时间被哗啦水声占据。
谈钱敏感,陈子轻识趣地换了个话题:“我的腿扭了,这个礼拜的午饭晚饭怎么办?”
他没等来张慕生的回应,等来的是原主大姐的电话。
陈子轻想不通,原主他姐怎么又这么晚打电话,白天干农活不累啊,这是有多操心,才能在身体的疲劳下失眠。
“姐,你咋还没睡,挺好啊,都很好。”陈子轻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
张慕生的头,脸,脖子里都是水,他直起身,按着水龙头,缓慢地拧回去。
客厅里传来黏糊的声音。
“是热,我都难受死了,不要,我不回去,我才来西宁,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我都坐了……他呀,就那样呗……啊呀,知道知道,说多少遍了……”
尾音上扬,带着点自然的俏皮。
张慕生没捞起衬衫擦水,他就这么湿哒哒的走出厨房,到阳台抽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