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麦按照旺仔的导航刚一拐弯,突然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司律弦身上的丝绸摸起来很舒服,冰冰凉凉的如同流淌的水流。
他眉头舒缓,手下力气却很足,将黎麦按入自己怀抱中。
喝过两杯酒,黎麦的体温比平时高了一些,像被泡在温泉池水中的软玉。
狭窄的缝隙中,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黎麦微微踮起脚尖,勾着司律弦的脖颈,用半大不大的声音说:“殿下怎么在这里呢?”
“我为何不能在?”司律弦似笑非笑,“我在等你。”
“殿下等我做什么?”葱白的手臂如同奶油色的蛇,软软塌塌的勾着男人的臂膀,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索性黎麦咬住了司律弦的嘴唇,“是不是就在等这个?”
旺仔早就见怪不怪,这又是黑灯瞎火,自己也不看清楚。
黎麦抱着司律弦,一条腿抬起,膝盖抵在了司律弦的腰间。
月光白色的长裤很宽松,刚抬起腿,裤子顺着光滑的小腿、大腿往回坠,露出柔软的皮肤。
司律弦的手掌从黎麦弯曲的膝盖下方搂过,将他的腿抬得更高。
江青玉和萧珣的体型差至少有一个肩膀的高度,这迫使黎麦为了搂着司律弦的脖颈,腰上用劲,差一点就要腾空了。
“慢点,别闹。”
“好。”
旺仔揉揉耳朵:【人要来了啊,王妍也追出来了。麦老师,别激动,你能不能不要像考拉抱着你男人?一会儿都说不清了。】
黎麦:我们本来就不清不楚……怎么还……
哒。
人来了。
黎麦突然皱眉,悠扬的声音变得急促,仿佛要隐忍着什么:“做什么!你非要威胁我?”
司律弦沉声:“我不能威胁你吗?还是你想回去找旧情人,他已经娶妻了,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司律弦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在黑夜扩散开来。
萧珝一怔。
这是……萧珣的声音?
他们俩在做什么?!
紧接着。
“你放开我!别以为我不敢怎么着你!”
“你能怎么办?”
萧珣的声音多了几分逗弄的玩味,听在萧珝耳朵里烦躁得很,他紧紧握着拳头,像声音来源快步走去。
萧珣那个混蛋,仗着自己是皇子敢对他的江青玉做什么?
一定是在威逼利诱,逼良为娼!萧珝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的汗珠一滴滴往下落。
他要杀了萧珣!
“别碰我!”
黎麦的声音像一只被绑起来的惊恐的猫。
“这里?”
“还是这里?”
旺仔叹气:【渣男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麦老师一边演着不情愿,一边都快把我们司老师的嘴唇咬肿了。这样不好吧。】
司律弦抬眼望向黑暗:不好吗?
旺仔打了个哆嗦。
黎麦腿脚发软已经站不住了,另一条腿还挂在司律弦身上,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声催促:“放我下来。”
“不需要。”
“人来了,有人要看活春宫啊。”
“什么?你快放开我!”
说话间,萧珝已经摸了过来。
当他望向假山缝隙之时,阵阵喘息声在耳边炸裂。那闷声忍耐的急促呼吸如同一记重击砸在他的心口上。
他看见隐藏在黑暗中的两人,江青玉衣衫凌乱,衣服似乎要从肩膀掉下来了。他双手被在背后,紧紧被萧珣一只手禁锢着,动弹不得。
而他的好兄长萧珣低垂着头,发丝遮挡住眼睛留下一片阴影,让萧珝看不见萧珣是何表情,但他知道萧珣一定在笑。
“放、放开……”黎麦身子发颤,一个侧眸,萧珝仿佛看见他眼中波光粼粼的泪水。
登时,胸口如闷雷炸响!
“你放开他!”萧珝的目光似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