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连一点黑烟都发不出了。
疲于奔命的流民仰面躺下,望天痛哭。
这样绝望的日子,所有人都过够了。
这样的氛围令唐笙的动作变得迟缓。她拔刀转向,前进的道路却为人挡住。
“唐参赞,方大人有令,您不能再上城墙了!”属官挡在她身前,紧攥她的刀柄,“我们去就行了!”
“让开。”唐笙推开人刚行几步,身后又传来另一道声音。
“参赞……”匆忙赶来的弼马官见了这情形生怕触了她的逆鳞,每吐一个字都要斟酌,“您的坐骑,就是那匹河曲马,它,它死了……照方总兵的令,该将它……”
唐笙的脑袋嗡了声,思绪化作杂乱的丝线,纠缠成团。
指尖还留有抚摸马鬃时的触感,唐笙身形微晃,缓了片刻,低低道:“照军令办理。”
被她踩碎的冰冻咯吱作响,清亮的刀锋指向城楼方向。
“其余人,随我增援。”
*
弩床运作,缠绕的在杆的布条破开灰蒙蒙的天空,无数杆箭矢钉在梁柱与廊檐上,明晃晃地飘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