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枯坐在榻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放映着方箬夺取她的佩刀,将她推至远处的场景。 那时方箬唇瓣翕动,明明说了什么,可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唐笙掩面,头痛欲裂。 帐外有巡逻军士压低的谈话声,有朔风卷起冰雪的呼啸。 沙漏流逝,黑夜静了下去,梆声隐与风中,终于听不见了。 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凉风,吹动了她的衣角。 唐笙抬首,看到了玄色斗篷遮掩下的身影,视线倏地模糊了。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想要再抬头,却又不敢了。 她真的好怕这一切都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