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她一下,薄湄就缩回了手。
“北方没有裙子吗?”
“…………这么穿不好吗?”
“我看着,不习惯。”
薄湄缩回去没一会儿,她又嚷嚷着头晕身子晕耳朵晕眼睛晕,再次对温禧的肚子伸出了手,温禧能感觉到她的手在不规矩,但是她的掌心是温热的,摸着摸着,肚子里那位就安静下来了,似是觉察得到来得这位和她有莫大的关系,两人正隔着她的肚皮子做无声的交流呢。
温禧托着腮,她望着薄湄摸她肚子的手,她的肚子啊只有她一个人在摸,现在总算有别人摸了,思前想后,心头有一阵异样的感觉,她嘴唇微抿,拿开了薄湄的手,薄湄就等着她动手来捏她的手了,反手这么一捏,薄湄就牢牢握住了温禧的手。
从前,她都不太敢主动去摸温禧的手,她的手总是冰凉的,而且有股子血腥气,掌心的枪茧只要在她身上一摩挲,薄湄都会吓得一激灵。
温禧的手是无比冷漠的,她的手是阎王爷的魂锁,是撒旦手腕上的人骨链子,摸上去就煞气满满,翻手是生机,覆手就是死令,薄湄用脸蹭了蹭这双手,温禧被她蹭得冷哼了一声,正要推开她的头,薄湄就轻轻啄了一下她的掌心。
温禧跟被烫到了一般望着薄湄,唯见这个饱经北国风雨的旧佳人满眸深情胜似一轮圆月,皎白纯净,她明明浑身上下都是被过分宠爱的妖媚,奈何这慵懒的眼神仍如两人幼时相见时那么纯粹?仿佛她没有经历过任何煎熬,她们之间也再没有作对的时间,只这么凝望这彼此也浑然不够。
一眼万年。
“我是偷偷溜进来的,你不要告诉斑比。好么?”
“她对你,好吗?”
“比你好。她不拘着我,我爱去哪儿去哪儿,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很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