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期间,聂白藜提出分手。
沉霁不慌不忙问:“理由。”
“你把我改造成了你的理想型,但你一点都没为我做出改变。分手吧,我值得更好的。”
“而且你根本不爱我,上次我说有人和我告白,你一点也不着急,换做别人男朋友,绝对开骂,你呢?你就夸我真棒,能直白坚定挽救一个误入歧途的清纯男大!”
聂白藜谈恋爱和学习简直是两个极端。
就连同桌有时候都会感慨:“也只有沉霁受得了你的脾气。”
“随时随地查位置,电话三声响内必须接,出门在外要报备。宝贝啊,你这不是交男友,你这是控制儿子!”
聂白藜也觉察到单亲家庭和严格父亲带来的性格缺陷。
必须把一切都把控在手中。
后来她尝试过改,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连沉霁也爱问她是不是不爱了,否则为什么不关心他?
两人又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学校,学业繁忙,很难再静下心沟通。
考虑到性格缺陷无法改正,聂白藜又想出国留学,干脆找个理由闹分手。
提出分手当天,聂白藜眼圈红肿进入梦乡。
却在第二天清早被室友叫醒:
“小白,宿舍外面有个男的,让我把这个带给你。是不是你整天夸的男朋友?好帅啊!这么帅的你舍得分手?要是你去计科看过那群男生,就知道你手头这个有多好看。”
聂白藜低头一看,是她爱吃的海鲜粥和城西包子铺的煎饺。
她赶紧下床打开窗户一看,沉霁清冷的身影在清晨的凉雾中朦胧绰约。
聂白藜拎着早餐下楼:
“你怎么来了?沪上到京都不近,你今天没课吗?”
沉霁单指扶了扶鼻梁上的半框眼镜:
“女朋友都快跑了,上什么课。”
说着,拉她到车内坐下,打开粥盒,舀起一勺喂她:
“先吃,好不容易养好的胃,怎么能不好好吃饭。”
聂白藜也饿了,张开嘴,边吃边找理由:
“你不够温柔。”
沉霁替她擦去嘴角的粥渍:“我不对,我改。还有呢?”
“你对我不够好。”
沉霁将车内温度调整到合适的暖风:“怪我,我慢慢学,好不好?”
聂白藜对着他这张脸,真心说不出不好看这种违心的话。
干脆长叹一口气:
“直说了吧,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我……性格太强势了。你现在受的了,将来也不一定的了,与其日后闹掰,不如现在分的体面。”
沉霁知晓因果。
花了一个小时称赞聂白藜性格优点,把她夸的飘飘然。
感觉南丁格尔都没她善良,总统儿子都配不上她!
就这样把女朋友哄好后,沉霁再次稳固了他的地位。
甚至要陪女朋友去上课,顺道宣誓主权。
路上,偶遇上次和聂白藜表白的学弟,对方看见沉霁像是见了鬼:
“你怎么在这?卧槽,不会是还想再打我一顿吧!告诉你,我真的会去报警!真的!”
聂白藜疑惑:“他什么时候打过你?你们分明就没见过面。”
学弟义愤填膺:
“就是他上次拦住我痛揍一顿!还威胁我要是敢出现在你面前就剁了我的手!!不信你问他,他就是个暴力狂,学姐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聂白藜疑惑转头。
沉霁笑的无奈又宠溺:
“阿藜,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聂白藜想起男友温和的性格,也坚定选择相信:
“学弟,为了抹黑别人而撒谎是愚蠢的事。我男朋友连骂人都不会,怎么可能打人?”
被打学弟激动地破口大骂:
“人渣!衣冠禽兽!!败类!!!敢做不敢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