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吗?”狱吏将鹿白推进屋,锁在椅子上,而后悄悄打开了墙上的一道暗门。人声顿时从巴掌大的传声洞中钻出,清晰得仿佛就在脑中私语。
崔侍郎在鹿白对面坐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反应。鹿白不明所以,只得在他的示意下竖耳倾听。
片刻后,讯问结束,疑犯开始作答。
他说:自古以来有明君,有昏君。昏庸圣明,臣下当如何定夺,若摊上昏君,又当如何自处?林相乃圣上授业恩师,为何最后落得家破人亡、晚景凄凉的下场,你们不想,我如何能不想?
他说:圣上偏听偏信,一味宠溺霍皇后,偏袒九殿下,太子殿下如何斗得过他?若他日九殿下登基为帝,吴相会不会是下一个林相?
他说:九殿下杀伐果决,可堪大任,反观太子殿下,优柔寡断,一再退让。他自己连争都不肯争,外人再焦急又有什么用?还是九殿下与圣上最像,骨子的狠厉一脉相承,不愧是父子。
他说:无需狡辩,既然做过,我便都认。本想着事成之后,殿下好歹也要予我个首辅、国师,但我早该知道,他既是明君,就有明君的决断,若要摘出自己,就绝对不会留下我这棋子。我盼他狠心,却又怕他狠心,死到临头忽的发现,我吴玉早已孑然一身,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