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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没有。到了第五天,大狱里终于来了新的住客。

鹿白盯着那人的肚子看了许久,忽的惊叫:“谢嫔娘娘?!”

不知是为母则强,还是笃信自己无罪,谢嫔脸上并无任何慌乱之色,还颇为温婉地冲鹿白笑了一下。

夜里,鹿白扒在墙边悄声跟谢嫔说话:“谢嫔娘娘,你怎么也进来了?”

片刻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谢嫔似是在墙边坐下了:“我有罪,自然进来了。”

鹿白纳闷:“九殿下出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嫔的声音带着解脱的释然,像是说给隔壁的鹿白,又像是对着看不见的爱人低语倾诉:“我不甘心呀……九殿下倒了,我还怎么跟你在一起?连看你一眼都是奢望了,不若我们一起死,下辈子说不准还能做夫妻呢……”

鹿白不解其意,于是选择跳过:“你见着窦公公了吗?他还好吗?什么时候来救你?”

谢嫔低笑了一声:“他呀——”

隔壁的人没有继续,咿呀的余音仿佛的戏腔,绕过铁栏,绕过石壁,绕过满室哀戚,给了鹿白当头一棒,叫她无端焦躁起来。

花费数日做足了英勇赴死的心理建设,到头来被谢嫔轻飘飘一句“他呀”击得粉碎。

他呀,他怎么了?

当天傍晚,她就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