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薄汗的脸,顺着若隐若现的胸口,顺着那两缕发丝,缓缓流到了鹿白脸上。
烛台有一个掉在地上,灭了,有一个搁在屏风后的桌上,还有两个在更远处的供桌前,如同落日归去后的晚霞,发着暧昧又流连的暖光。
黄的光,青的影,红的脸。鹿白跟他痴痴对望。
“小豆子。”她的声音在凌乱的呼吸声中隐约不清,“你赢了。”
窦贵生才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被搅乱了。
她一点都不恼,一点都不气,一点都没有战败的自觉,还冲他笑起来:“你抢到了,送你了。”
老太监的气焰瞬间熄灭,一会儿觉得自己可笑,昏了头了跟她胡闹,一会儿又觉得见她吃瘪地蹦跶果然很有意思。
鹿白伺机逃脱,一左一右,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扯,便将软绵绵的老太监拽到面前。
“这次可不能再扔了。”她在他唇边呢喃。
“唔。”老太监登时认栽,“……知道了。”
早上还没睁眼,模模糊糊间听到鹿白要走的窸窣声,窦贵生着急转身,一个没留神,就把不堪重负的老腰给扭了。这下彻底废了。
正想着以后千万得小心,背后就被人突然戳了一下。窦贵生下意识回头,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咔嚓。
窦贵生:“……”
苏福不知道自己哪儿惹到干爹了,叫他老人家脸色这么差,还咬牙切齿,拧眉瞪眼。不过眼下他顾不得这个:“干爹,德贵妃来了,前头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