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贵生:“写什么。”
鹿白自觉钻到他怀里,装模作样地思索片刻,憋着劲儿反问道:“我说了你就写吗,写不出来怎么办?”
窦贵生只当她要写什么生僻字,略带自得地催促她:“你说就是了,我要连字都不会,还怎么当先生?”
似曾相识的场景,只不过手中的剑换成了笔,蔺山血腥的阴风和令人胆寒的鸟鸣换成了满室暖热的墨香。
人却没有换。鹿白盯着他的下巴:“我爱你。”
窦贵生哑了。这个,就,也太,不是……
嗨呀,竟然真的写不出来。
鹿白笑嘻嘻地在纸上鬼画符:“我,爱,你,窦,贵——”
只差最后一个字,惊天地泣鬼神的传世大作就要完成了,窦贵生忽的丢了笔,紧紧了作乱的人。
“不要脸……”他耳语道。
鹿白深以为然:“对啊。”
都这样了,还要什么脸呐!
好吧,行吧,没辙了。窦贵生默默想道。
墨水将纸洇黑了半片,那幅字最后也没能写成。有一,有二,就有三。现在她经常夜不归宿,不明不白地赖在窦贵生房里。
甄冬夜间少了不少牢骚,与此相应地,司礼监多了许多女人的衣物,鞋袜,首饰,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