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串冰凉的触感贴上她的小腿,她才转醒,太冰了,让她忍不住颤了下,有什么圆润的东西在她肌肤上滚动。
闻栖倒吸一口气,气息低乱:好冰
路晚安的脸颊沾上点抹颜料,像温柔又粉俏的精灵,俯身在闻栖耳边诱哄:栖栖乖,等下就不冰了。
路晚安抚在闻栖的那只手,掌心里绕上好几圈珍珠链子,是有些冰,她刚从冰箱拿出来的。
浅粉圆润的珍珠放在杯子里密封冰镇,小恩建议她往杯里面倒蜂蜜,她觉得这一下太过,换成了干净的泉水泡着,不到两个小时,珍珠链子拿出来就这样了。
闻栖并拢双膝,没一会又松开,贴着那串冰冰凉凉的珍珠有些晕乎,她脸一阵热,裙上的颜料还没干,被她在床单上蹭出没有规律的云霞,和她现在的心跳一样狂乱。
她以后都不怀疑路晚安技术问题了,很生涩,却很不一般
女人的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在她耳边细语,含住耳廓,温情慢吻。
力劲确实差点意思,路晚安哄人却很有一套,从态度到嗓音,都和小水母一样娇软,闻栖光是听着路晚安的哄声都能愉悦。
闻栖抱着路晚安枕在软垫上,彼此无声,她的指尖抚过床单上各种颜色的颜料,下巴蹭在路晚安的后背上:你说要画我,画了两个小时就这成果?
听出闻栖的调侃,路晚安本就漫红的脸,现在更是殷红,她眼尾还有没完全消褪的春色,小声:是艺术
闻栖咬上她后肩轻笑。
路晚安转过身来,趴在闻栖胸口,脸红的不敢抬起来,把人抱的很紧:栖栖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闻栖问。
路晚安小手抓住闻栖腰间,说话都不利索了:就、就刚刚,栖栖知道我说什么,还故意逗我。
闻栖忍不住把人更揉进怀里,原来跟温柔的人在一起,真的可以变温柔,她会在路晚安身上花时间,渐渐耐心,会为了看路晚安脸红说些情趣话。
如果十分是满分,给你打六分。这是闻栖思考出来的答案。
路晚安仰头,愁色爬上脸:才六分?
闻栖一本正经的分析:你就动了动手,使不上什么力,还要靠我主动,别的也没做全,给你打六分,有三分是给那珍珠链子。
这答案无疑让路晚安自己生上了闷气,她真有这么差劲?总共也就才得六分,还三分是给那工具的?
路晚安埋在闻栖颈窝,迟迟不愿抬头,咬着下唇,半天才憋出一句:栖栖不要嫌弃我,我会努力的。
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闻栖都心疼了,从喉间发出阵阵低笑,安抚起路晚安受伤的小心灵,指尖穿梭过长发,握在手心:不嫌弃,跟你闹着玩。不难过了,嗯?
技术是其次,重要的是和什么人。
午后
吃过午饭后,路晚安拿起昨天的画本继续改稿子,她画了两套都是拖尾款的婚纱,一款是长袖香槟金的,一款是白色鱼尾高级缎料。
闻栖看路晚安画的起劲,也没有去打扰,在日本玩的那几天,路晚安就整宿整宿计划过她们要办什么样的婚礼,为了让自己有参与感,路晚安问的她全都耐心回了。
其实办的怎么样她都依路晚安,她很在意也注重新的婚姻。
不过路晚安审美和她几乎一致,她们在计划要什么样的婚书、请柬、伴手礼、喜糖几乎没有任何分歧。
闻栖独自回到画室,想把床单收一下,既然路晚安说这上面凌乱不堪的颜料是艺术,那她就晒好放路晚安办公的房间里,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方便路晚安随时随地激发新灵感。
她靠近墙边,去整理床角那处的被单,视线瞥到一个塞在下面的木盒子。
闻栖把软垫拉出来一些,重新回到墙边,手臂贴着墙把盒子拿了出来,盒子外面帖了几朵满天星干花,边角用黑笔画了一架小提琴。
直觉告诉她,这盒子里面的东西和她有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