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哪个方向乱奔了。

今日皇城戒严，道边是没有百姓的。

位于高楼的百姓，开窗之际只能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在风雪中飞快掠过，身后跟着一连串的青蓝袍色的带刀护卫。

酒楼上的便衣卫士亮出腰牌逼退围观人群，啪一声阖上木窗。围观百姓只得悻悻而归。

天地苍茫，马蹄落地时惊起阵阵雪渍。

秦妙观的眉眼间已凝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粒。阖上眼，她仿佛又回到了庆熙帝驾崩的那一夜。周遭也不是逼仄的街市，而是变成了广阔无垠的原野。黑水营的将士紧随在侧，在她的号令下毫不犹豫地淌进冰冷的江水。

雪天将一切都染上了灰暗的色调，秦妙观再睁眼时掌心的纱布和缰绳都沾上了鲜红的血渍。

视野逐渐变得宽阔，只有一道重檐歇山顶飞入眼帘。

秦妙观的思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