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煜铭的酒彻底醒了,脸红的有点吓人,快要滴出血来了。
做惯了强者,冷不丁来这一出实在有些遭不住。
对象是赢川,他心理是愿意的,但身体的反应是陌生的,既紧张又期待,还有一丢不愿意承认的惧意,只因赢川的所作所为真的跟温柔不沾边,甚至是蛮横,他的胳膊火烧火燎,疼痛蔓延至头顶。
如何能让自己好受一点的同时又能让赢川感到愉悦。这个问题在邵煜铭脑子里转两圈,他想出答案,于是整个人松懈下来,传达出一种任人割宰的信息。
他用脚碰了碰赢川结实的小腿,费力地扭过头,用余光看人,露出温顺的笑:“你可以放开我,我不会..”
赢川一掌落在他的脑后,使他的脸在枕头上陷得更深,旋即耳边传来赢川飘忽不定的犹如鬼魅的声音:“从现在开始,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完整的音节,我要的是支离破碎。”
“......”
这一天对邵煜铭来说,注定不平凡,一种幸福的虚脱感将他淹没了。
同样,赢川也感受到了另一个生命的心跳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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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赢川推开门,一阵微风从腋下穿过。
他立刻把门关上,接过四哥递到眼前的信封,露出不解的神色:“这是什么?”
林正义边打量他的行头边说:“查尔斯给邵哥的信。”
“他人呢?”
“已经走了。”
赢川发出低微的冷笑,自语道:“溜得真快。”
“邵哥昨晚又喝多了对吗?”林正义关心地问,伸脖子往屋里瞅一眼。
赢川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收起信封,说句:“我们晚点吃早餐,也有可能直接吃午餐。”
林正义看眼表,惊奇道:“邵哥今天懒床啦,他以前早就起了,他也会懒床。”
赢川意味深长的笑:“岁数大了,要理解。”
“这跟岁数有关吗?”林正义一脸天真,“大哥从不懒床的,反而是年轻人熬夜晚起。”
“你别管了,”赢川找个理由把人打发走,“我会照顾他,你去找杰西玩。”
林正义听到杰西的名字就笑开了花,比个OK的手势,乐颠颠的走了。
赢川回到屋里,将那封信放在五斗柜上面,然后面对窗帘把身上特别宽松的睡衣短裤脱掉,套上体恤和裤子。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毯子被掀到一边。
赢川闻声放慢动作,一点点把体恤穿好,裤带系了个水手结,回过身,眼睛盯住床上的男人。
片刻后,他找到遥控器,空调的温度调低,冷风吹起,他捡起那条毯子重新盖住男人的身体,留意到对方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
“这样能好一点对不对。”他轻声说,明知道对方听不见。
没有回应,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上午的时光过的总是比下午快,平纹窗帘再也挡不住阳光的照射,大片大片地洒进屋子里,洒在地板上,洒在床上。
邵煜铭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一阵酥麻的倦意掠过他全身,他勾了勾脚趾。
这种疲惫是愉悦的,很长时间他都没有体验过。
他静躺几分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心理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原来苏醒竟然可以这么惬意。
“中午好。”一道听起来清亮而扎实的声音打断了邵煜铭的思绪。
赢川猝不及防地从洗手间走出来,信步走到窗户前,掀起窗帘,打开窗户让清凉的空气沐浴整个房间。
邵煜铭不适地眯了眯眼,适应正常的光亮后,他把眼睛睁大,目光将赢川整个人罩住。
眼前的青年干净,利索,面容温和友善,声音清脆如银铃般,给他的感觉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样,一位优雅宛若天使降临的小提琴王子。
邵煜铭飞快地瞄一眼自己身上的淤青,暗自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