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蓑衣,带着斗笠,走到
门口棚下,才摘下了斗笠露出面容。
与多年前相比,沈德龄苍老了许多。
姜贞等了片刻,不多时,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开了门,沈德龄站在门外,脚下蜿蜒着一滩水,脸色十分平静。
“沈叔叔,好久不见。”姜贞朝他微笑。
沈德龄搓了搓手,脸上浮起一抹拘束的笑容,“贞贞,没想到真的是你。”
二人在屋里坐定,沈德龄在门口脱下了蓑衣,露出里面一身泥泞的青色官袍,见姜贞看着他,沈德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原想早些来,但衙门里有事耽误了。”
他神色自若,一时让姜贞迷惑了。若真是做了亏心事,怎么能做到如此镇定?
沈德龄捧着热茶,关心地道:“贞贞,你何时来的盛京?听我内人说有一个姓姜的小姐来找我,没想到是你。”
话中又惊又喜,实在是找不到一点伪装的痕迹,仿若他们真是许久未见的亲人。
姜贞掩饰住眼底的波澜,顺着接话道:“我去年冬天随夫君来京中参加会试,也是恰好听说沈叔叔在京里。”。
沈德龄面露惊讶道:“夫君?贞贞,你何时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