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道:“夏大人,我并不知道金知府是王首辅的人,更不敢同王家作对,这可如何是好?”。
夏文宣一直在等他问出这句话,等陈恕真的如他所愿这样说,他又觉得太过顺利,狐疑地盯了陈恕几眼。
不会,陈恕应该没有这个本事欺瞒他。
夏文宣忽然想起,当初在华州府,陈恕明明已经处于下风,但突然出现一个吴参政,救下了陈恕,他留意过,只发现吴参政曾是陈老太傅的学生,且这么多年吴家同陈家都没有什么来往,或许只是为了报答师恩。
陈恕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吴参政公然同王首辅叫板。
他想利用陈恕这把利剑,自然不希望他有强大的靠山。
最好是陈恕无依无靠,只能听从于他。
陈恕脸色平静,但紧握着青花茶杯的指骨用力到泛白,夏文宣微微一笑,心道这个年轻人哪怕平日再是沉稳,事关重大,依旧是沉不住气。
“瑾之莫急,我今日找你自是想帮你。”
夏文宣低声道:“我为官以来,一心为君,也望你是如此。但如今外戚干政,且隐有架空皇权之象,我们身为臣子,自该为陛下分忧。”
陈恕犹豫道:“我自然是一片丹心,但……王首辅势大,我不过一芝麻小官,能做些什么?”
夏文宣笑道:“瑾之,怎么如此妄自菲薄?如今你在陛下面前可是很有些脸面,有些事你去做更不容易被王首辅察觉。”
陈恕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陈家,姜贞也正在忙碌着。
陈莹在去年秋天定下了婚事,而夫人来信说,明年春就打算让陈莹出嫁,因为陈莹的夫君考过了武举人,家里在盛京给他谋了一个参军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