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恕哥儿背信弃义的。”
老太爷就是陈家的一块免死金牌,听陈明修这样说,老夫人脸色也松动了几分,不过又想到,陈恕已经中了举人,进士也是迟早之事,姜贞虽好,但姜家却凋敝了,姜贞是个天真的性子,将来能承担起一府主母的担子吗?
她也是陪丈夫风里雨里走过来的,知道官海浮沉,煎熬的不仅是男人,还有后宅里的女人。
大儿子当年同侄女青梅竹马,也是从小的情谊,年轻时也是浓情蜜意,后来不也为了权势,娶了更能给他提供帮助的杨氏。
侄女如今把管家权看的这样重,无非就是因为没有丈夫的敬爱,只能抓住这些外物,让自己不至于活不下去罢了。
姜贞比当初的侄女还要烂漫天真,而陈恕比德哥儿还要野心勃勃,将来若陈恕真与他大伯一样,姜贞能活的下来吗?
老夫人不敢去赌男人的真心,就算陈恕是她的亲孙子。
姜贞是个好姑娘,她不想害了她。
老夫人硬下心肠,冷静地道:“你不必再说 ,回去告诉恕哥儿好好读书,这门亲事,我是不答应的,你爹应了也不行。”
她随即起身进了内室,连陈明修剩下的话都不想再听。
“爹……”
陈明修看向老爷,他反正是在恕哥儿面前夸下海口了,这事要办不好,他也不好见儿子了。
老爷给鹦鹉轻轻梳着毛,“呵呵”笑了两声。
儿啊……不是爹不帮你,我哪敢跟你娘对着来啊……
陈明修又不死心地叫下人去内室通传了几遍,都被老夫人训了回来,于是只好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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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酉时,陈恕立在葡萄架下,看正院熄了烛火,有些疑惑地问飞霜,“飞霜姐姐,父亲母亲已经歇下了?”
飞霜面不改色地撒谎,“是呢,二爷白日吹了风,有些头疼,夫人服侍他喝了药早早休息了。”
陈恕抿唇,心下了然,无奈道:“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待明日再来请安。”
他往后院看了一眼,廊道里静悄悄,依稀可见一点灯火,贞贞可能真在用饭了。
陈恕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