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都这样平静的过去,午后,一个内侍来翰林院,说是皇上传召颜怀轩和陈恕进宫。
“应该是皇上看过咱们昨日的文章了。”颜怀轩在路上猜测。
陈恕不置可否,翰林院的这些进士们平日也要写文章,皇上和太子有时起了兴致,会叫他们去宫中讲学,前几日就有人去过,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等到了清凉殿才发现,不止皇上在,还有太子和几个年轻的宗室郡王。
陈恕和颜怀轩行过礼,明熙帝叫了起,对众人介绍道:“既然要比试,人少了也没意思。这两位是今年的状元和榜眼,学问极好,朕瞧瞧你们谁能比得过他们。”
明熙帝解下腰间的龟虽寿玉佩,笑着道:“就拿这块玉佩做彩头吧。”
太子和几位郡王的面前都摆着笔墨纸砚,看着是要比试做文章。
颜怀轩和陈恕分别被内侍引到座位上,正磨墨的功夫,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站了出来,向明熙帝撒娇道:“皇伯父,咱们换个比法吧,舞文弄墨的多没意思!”。
太子轻咳一声,“沅弟,不要胡闹。”
第54章 诉苦凡事有因有果。
陈恕朝那说话的少年看去,只见他长相英气,身形高挑,站在一众王孙子弟中格外出彩。
谢沅腰间并没有佩戴玉饰,而是挂着一把小金弓,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颜怀轩在陈恕耳边轻声道:“这位是宁安长公主的孙子。”。
宁安长公主是明熙帝的姑母,极受其父高祖皇帝的宠爱,驸马是开国功臣谢家的嫡子,谢沅是她的独孙,自幼与太子为伴。
明熙帝极为宠爱这个侄儿,谢沅不爱读书,诗词歌赋都只是寻常,但武艺不错。
“那你想比什么?”明熙帝笑着问道。
谢沅笑得肆意,“我们比射箭如何?就以这块玉佩为靶,谁能在十丈之外射中佩环便胜。”
在座众人听完都倒吸一口凉气,不说距离,这玉佩的佩环仅有一指宽,不知要多精湛的技艺才能射中。
太子摇了摇头道:“沅弟,二位大人都是文人,你这岂不是以己之长,攻他人之短。”
明熙帝也笑着指了指他,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过也没有生气,“小阿沅就是这个脾性,诸位莫要介意。”
众人忙道不敢,除去明熙帝和太子,谢元是地位最尊贵的,这位在宫里又是个小霸王,谁敢惹他?
最终由明熙帝定下,以“春光”为题,写一篇赋。
对于颜怀轩和陈恕来说不过是两刻钟的功夫,而这群王孙贵族显然里面有不学无术的,线香燃了大半,还有人的纸上一片空白。
明熙帝望着下方众人的神色,无声叹息。
最终是由颜怀轩拿下了第一,陈恕第二,紧跟其后的是太子和谢沅。
明熙帝翻看着几人的作品,笑着道:“颜爱卿和陈爱卿不愧是朕钦点的状元、探花,颜爱卿此赋辞藻华丽、引人入胜,陈爱卿言语朴实了些,却也有独特的清丽。”
太子敛袖屏息,等着皇父的评价,明熙帝仔细读了几遍,却夸不出什么话,只能道一句“中正平和”。
至于谢沅,明熙帝抚掌大笑,遥遥指了指那负手而立的少年,“小阿沅啊小阿沅,你这心里净装的旁门左道,虽然不扣题,但也有几分意趣,可赏,可赏。”
谢沅得意地谢恩,明熙帝让内侍陈列众人的作品,陈恕注意到,谢沅的确与旁人不同,并没有作赋,而是画了一幅满园春花,题了一首应景的诗。
这位谢小郡王的确有些意思。
最终由颜怀轩得到了那块玉佩,陈恕也得到了一套文房四宝。
至于太子和谢沅没有得到什么赏赐,得了明熙帝几句勉励。
而此时家里的姜贞,也正在接待一位不速之客。
这
个时节,女童还穿着桃红小袄,头上戴着厚实的风帽,姜贞看她一晃一晃地走上前朝自己行礼,忙叫红杏过去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