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跟她掰,我只能找你爸了,看他是不是赞成你这么胡闹。”
薛盼敢怒不敢言。
“没他给你投资,你开什么工厂?暴发户名声不好,可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廖春华摆出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找个跟乔若跟你结婚之前的乔若一样的人,不老实的人,别想做我的儿媳妇。你想让我这么着不死不活几回?”
薛盼身形佝偻起来,手掌捂住面颊,反复揉搓。
“没钱没事业,谁会看得起你?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你有钱有事业,乔若跟胡建月有哪个真把你当回事儿了?乔若就不用说了,胡建月凭什么在你住院的时候躲掉?她有心么她?……”
“别说了!我想想。”
廖春华怎么可能罢休,竭尽全力在短时间内给儿子洗脑:“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想?乔若抽疯前几个小时还挺正常呢,她给你时间让你想了?胡建月走之前有什么反常的?她跟你打招呼了没有?……”
渐渐地,薛盼被她一串串的话砸晕了,未见得被说服,心中的天平却已明显有所倾斜,并因为母亲对胡建月的控诉,生出切实的怨怼,想着不管怎么着,得先让她吃些苦头、让她再不敢跟自己任性。
也正基于他这种心绪的转变,导致既定的计划出现干扰因素时,他的效用只是让昔日恋人义无返顾地站到他的对立面。
下午五点钟,耿大军缩在一辆轿车的后座椅上,由薛盼一名保镖开车送进薛家。
这是薛家母子为了以防万一坚持要耿大军履行的。
耿大军从没这种前例,本身是抗拒的,只因今非昔比,他只想赚一票立马跑路,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至于廖春华和薛盼,不过是再没耐心、勇气与乔若明打明叫板,再分出输赢,结果又跟上次一样,那他们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