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天盯着我看。”
“就是很好看嘛。”太宰治笑眯眯地说, 于是月见山早也笑起来。
坂口安吾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你们两个适可而止一点……”
他转过了脸,看着织田作,试图从同样单身的织田作身上汲取一点安慰。
织田作以为轮到自己说了,思索了一番,道:“工作上没什么变化,还是接取委托然后完成的老样子;不过生活中发生了不少?大事。”
“是什么大事?”太宰治突然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咲乐在学校的绘画比赛中获得了一等奖,老师说她?对色彩很有天分;一直写不好作文的幸介,在上次以‘家’为题的国文考试中拿了高分;真嗣交到了想要?带回家一起玩的非常要?好的朋友;优说以后要?当编辑,帮我出版小说老实讲,我虽然很高兴,但同时也有种?要?掉冷汗的预感;克巳说以后要?长得比我还高,现在每天都在家里跳高摸门框……”织田作之助说了很长一段话,眼神不自觉柔软了起来。
织田作正发自内心地为现在的家庭生活而感到幸福。太宰治心想。
他露出了一个很小的微笑。
虽然一直在想,自己擅自做下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或许只是为了自我满足;不过我所付出的努力,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织田作不会因为我的疏忽和?牵连而死去,他会和?收养的孩子一起好好活下去,未来还会在某座靠海的房子里,写下独属于他的小说;安吾,还有我,都不必背负害死朋友的罪孽而一生都为此后悔愧疚;早酱也不会因为要?去墓地看望朋友而心情低落虽然早酱说着死后大家地狱相见其实都一样,但是真的失去了朋友,肯定也要?难过很长一段时间。
这?就是意义所在。
所以,纪德必须死。
脑内跳脱的想法在“纪德”这?个名?字上定格了一秒,月见山早或许是察觉到杀气,抬头看了看他,突然伸手握住他手背。
“我没事哦。”太宰治翻转手心,和?早酱十?指交握。
刚好转头准备问问太宰最?近怎么样的安吾,再次被这?两人伤害到了脆弱的心灵。
“你们两个一定要?这?样吗……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吧。”安吾虚起眼睛。
太宰治:“有意见的人明明只有安吾才对,你看织田作就不在意。”
织田作点头:“事实上,我有找你们取材的打算。”他诚恳地说,“我遇到恋爱的契机大概比小说人物更小,但是我对‘恋爱’又一窍不通,周围人谈恋爱的一个也没,或许只能?寄希望于你们了。”
太宰治得意地抬起手,特意给安吾展示自己和?早酱交握的手,用一种?“真没办法”的语气说:“既然织田作都这?么说了,那?么,以后来问的时候会酌情告诉你一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