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这一套医生都做熟了,今天在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首领注视下,动作之行云流水更上一层楼。他心?想,哈哈,我做得?这么好,这您可就没什么好说?了吧!
然后下一秒,他听到?首领不满地说?:“你就不能给药膏加热了再?拿过来吗?月见山早都快着凉了!”
这次连医生都不叫了,温和语气?的伪装也懒得?装了。
医生:@#¥%!
我服了老大,这医生给你当总行了吧!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自己来啊!
医生实在很想骂人,但他不敢。这是首领办公室的配套卧室,一墙之外守了不知道多少个禁卫兵,首领喊一声那些人就会?冲进来把他突突了;再?者,不说?别的,躺床上这个月见山早也不是善茬别看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一脸歉意地看着他,好像虚弱又和善,实际上只要首领一个命令,月见山早就会?一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扭断他脖颈。
我学?医是为了活得?更久,不是为了英年早逝于你们小情侣的普雷!
医生忍气?吞声地再?次忍了!
月见山早看不下去了。他从床上坐起,伸手接过绷带和伤药,自己熟练地上药和包扎,弄完了问?医生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见医生点头,于是连声“谢谢”“辛苦了”地示意医生赶快逃、啊不,是赶快走。
医生瞄了一眼首领,首领就坐在床尾不说?话,隐约有点生闷气?的意味,但是没有半点阻拦。医生知道这是默认他能走了的意思,于是忙不迭地提上药箱快步逃离现场。
医生离开了,房间的门也关上了,空旷的房间再?次只剩下太宰治和月见山早两?人了。
太宰治坐在床尾背对?月见山早,不说?话,但也不走。月见山早感受着肢体的力气?,知道大概还够他折腾几下,于是把被子全部掀开,尝试膝行去阿治身边。
说?实话,不太好行动。床太软了,他又虚弱,短短一段距离,硬是让他搞出了扑腾的动静。
他尴尬地觑了眼阿治,见人只是微侧头向他的方向,没有回头,才放心?地继续折腾。
等他挪动到?阿治身边时,身体也差不多快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