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蔺渝也懒得解释更多。
他为萧慎擦掉冷汗之后,也不多问,只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做出自己一直在他身边,却并不会打扰的安静陪伴姿态。
一时间车内空间落针可闻,只能听见萧慎长长短短的呼吸声,像是在努力平复呼吸。
蔺渝垂了垂眼,注意到刚才自己合上的dv机虽然关闭了录像功能,却还亮着声音记录的绿灯。
他意味不明地,飞快地勾了勾嘴角,在昏暗的环境下无人看见。
半晌,萧慎才喃喃地问:“那瓶液体是什么?”
没等蔺渝回答,他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应该...不是硫酸吧?”
“不好说。”蔺渝深吸一口气,刻意让自己发出一连串狼狈的呛咳,然后哑着嗓子回答,“至少不是浓硫酸,否则对塑料瓶有腐蚀作用。”
“...所以有可能是稀硫酸?”萧慎觉得他们的对话很荒唐,居然有些想笑。
蔺渝重复说:“不好说。”
他的语气里有清晰可闻的不安。
萧慎不说话了,他应当是听出了蔺渝的忐忑,一时间感同身受。
“你别怕。”蔺渝说。
“嗯?”
安静的车内,两个人心有余悸的呼吸声还未完全平息,萧慎听见蔺渝用强自按捺住慌乱的声音说:“你别怕,我...哥可以保护你。”
这声音压得极低,却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