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光皱眉:“阿阮,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他看出阮骄对陈护工的不同,现在能允许陈护工活着已经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
她不该把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阮骄抿了抿唇,拉住陈护工另一只手道歉:“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陈护工眼角微跳:“阮骄小姐……别这么说,我没有怪过你。”
“有没有怪过我都无所谓了。”阮骄苦笑,“你能好好活着就好,你活着我就放心了。陈护工,你好好的,我还会来看你的。”
她实在待不下去了,她总是忍不住去看陈护工那只手,每看一眼都觉得窒息,都会被恨意笼罩。
“大少爷,走吧。”她松手,率先往外走,头也不回。
陆逸光跟在她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护工忍不住喊了声:“阮骄小姐……”
阮骄停下。
“对不起!”她再次道歉,然后大步流星走出去。
陆逸光跟着出去后就让人把门反锁。
阮骄:“大少爷,让你的人好好照顾她,给她找个医生,看看手,别因为发炎要了她的命。我说过,她要是死了,我也死。”
“阿阮!”
“这是我欠她的!就像我也欠了你们一样。”阮骄咬了咬唇,“我总是要还债,从小到还到大……这样沉重的债你打算要我欠多少?我会撑不住的,我会崩溃!”
说着,她眼圈又红了,泪凝于睫,摇摇欲坠。
陆逸光心里一软:“好,都听你的。”
“走吧,我待不下去了,我想出去吹吹风。”阮骄又道,“这里太闷了。”
陆逸光没有反对,带着她离开小别墅,开车带她兜风。
而这时陈护工,装作不舒服的挠了挠腰,又提了提裤子,顺势把掌心多出来的那个小小的东西,谨慎的藏在裤腰里。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阮骄小姐既然冒那么大风险给她,她就要藏好。
陆逸光开着车带着阮骄在夜色中围着临市兜里大半个圈,直到阮骄说累了,这才返回医院。
“明天我就出差了,你照顾好自己,别担心逸渊,我已经跟手下人说好了,不会让他伤着你。”
陆逸光临走前不放心的嘱咐了好几句,阮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随口答应着。
陆逸光安抚完阮骄,又去看了看睡着的陆逸渊,这才放心地离开。
阮骄心里特别不安定,以至于躺着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怕陈护工手里的定位器被发现,又怕傅惊宸今晚就动手救人。
动手的最好时机是陆逸光出差在外的时候,希望傅惊宸能掌握陆逸光的行踪。
就在她睡不着的时候,有人敲门。
阮骄坐起:“谁啊?”
“阮小姐,是我。”俞钟雪的声音传来。
阮骄挑眉,想了想,道:“请进。”
俞钟雪开门进来,倒也没废话,就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阮骄笑笑:“俞医生是担心我跟陆逸光去宾馆开房了?”
俞钟雪脸一热。
真是粗俗的女人,说这种事都不带脸红的。
“阮小姐,我可没这么问。”俞钟雪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只是觉得,既然你已经跟陆逸渊定下了,就该跟逸光保持距离。”
“我跟二少爷定下了?”阮骄挑眉,“谁说的?大少爷?没有那回事,那只是我离开后大少爷为了安抚二少爷放出的话,我既然回来了,这事就不会再提。再说,你要是我,会选择跟他定下吗?”
俞钟雪沉默。
她也配跟她比?她是俞家大小姐,怎么会跟一个心理变态的瘸子定下婚事?
阮骄微微笑:“俞医生,你应该也知道我在陆家生活了十几年,这十几年,能护住我的人可不是藏在家里不见人的二少爷……”
俞钟雪心脏猛跳了一下。
是啊,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