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是她骄纵了婉月，才让婉月有了现在的下场。

沈战东叹气，“姑姑，那位姑父的死，已经有了眉目，确实是被杜晓光的父亲撞死的，而且从杜晓光的描述来看，应该是与林静玉有关。”

沈远霜眼眶忽然涌上泪水来，如果事情的真相就是之前他们的推测，那么是不是能说，薛凌峰是替沈长林而死的呢？这一切，究竟算是谁的错呢？

婉月到底年轻，到底还是挺了过来，此时，已经到了第二日早上。

周善善也听闻了婉月的事情，因为沈长林怒火未消，罗淑娴虽然想去看看沈远霜的情况，可她也不想触怒自己的丈夫，因此悄悄打发周善善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周善善很快就找到了沈远霜，此时婉月刚做完手术，还在抢救室里观察，沈远霜一人靠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看着前方。

沈战东还有事，已经先一步离去，周善善走过去，将手里温热的稀饭递给了沈远霜。

“姑姑，吃点儿东西吧。”

听到周善善的话，沈远霜回头看着周善善，眼中满是痛苦，“善善，昨晚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婉月的爸爸没有遇到我，他是不是就能好好活着，不必替旁人去死了。”

沈远霜心中满是自责，她宁可替薛凌峰去死啊！

周善善叹息，这样的事谁能说清楚，生死有命，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已成事实了啊，不是谁的人生都像她一样，还可以回头。

“姑姑，或许那位姑父也活在与你平行的时空里呢？他对于你来说是死亡，可对于他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活着呢？”周善善安慰道。

沈远霜长长叹了一口气，接过周善善手里的粥，勉强吃了几口，这才盯着抢救室的门说道，“昨晚我想了很多，婉月这件事与我有莫大的关系，善善，这么多年来我忙于工作，也忽略了对婉月的教育，如果还能弥补的话，我打算辞职，好好弥补自己犯的错误。”

周善善有些惊讶，以沈远霜现在的地位，如果离职真的是太过可惜了，可转念想想，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吗？

“我打算辞职后去深州，一来能帮着你姑父经营公司，二来，我也想好好歇歇了。”人活着，何必要这么累呢？换种活法，未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