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嗯?”楚筠眨了下眼,回过神来。
这场意外很快被处理妥当,百灯塔前也重新恢复了热闹欢悦。
她跟凝竹说伤处已经上了药,不必去医馆了,说着又想到了魏淮昭。
也正是被他及时拉回来,才没被倒塌的彩架砸着。
他今日,还挺好的。
也许是因他在空华寺中所说的,落水捞他的那笔人情?
楚筠唇瓣轻抿,指尖捏着垂挂的面具绑绳捻了捻。
不过他人呢?楚筠抬头看去。
魏淮昭已远在人群另一侧,手中仍提着那盏花灯,俊逸的背影渐渐隐没在人影灯影之中。
魏淮昭回府时,恰好和魏槐晴他们前后脚,因而躲过了母亲的问询。
他回了自己院中,首要的就是将那狸奴灯做了加固,并挂在了檐下显眼之处。推开窗后,他一眼就能看见。
花灯摇曳,在冷暗潮湿的孤行夜路里,盛开出一簇暖意。
上元节的这个深夜,寒风里仍沁着未出冬的冷意,但魏淮昭房中的窗却敞了一整夜。
楚筠当晚也无心再赏灯了,回去时怕爹娘担心,让凝竹别把她手磕伤的事给说出去。
避着上过药的地方沐浴之后,她就将自己塞进了温暖的被衾中。
凝竹收拾了东西,要带门出去时拿起被楚筠搁在桌案上的面具。
“姑娘,这个是堆去杂房,还是要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