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一边起身。
“晚上在哪吃?”祁修竹扯了下快要滑下去的外套,回头问原康,“喻昭说了吗?”
“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原康盯着他的脸打量片刻,又状似不经意道,“还是老样子呗,宾馆旁边的大排档。”
祁修竹察觉到他的视线,笑了一声:“放心吧,已经出戏了,我不会走极端想不开的。”
原康在心里松了口气,开玩笑说:“我不是怕你想不开,是怕你想不开来祸害我。”
祁修竹抿了口茶,笑笑没说话。
他演戏就是这个毛病,因为很擅长共情,所以容易陷入角色里出不来。
电影正拍到楚燕远被他爸发现乐队的事,一家人闹得鸡飞狗跳,他自己精神又不太正常。
总之疯疯癫癫的,说极端都算是好听点的词了。
祁修竹已经在刻意避免将角色带入生活,但每次下戏还是控制不住,总要花点时间缓缓。
“核桃。”喻昭站在监视器边上,顶着一脸胡渣问,“待会儿吃饭你去吧?记得在群里说一声。”
祁修竹远远地应了一声,原康小声嘀咕:“我看喻导这精神状况也不太对劲。”
“我要告诉他你在背后蛐蛐他。”祁修竹压了压唇角,也小声说,“别管他,他就这样,当野人当惯了。”
他拿出手机往群里发了个“1”,下面立马有人回应。
「烛之逸:你怎么在群里?」
祁修竹挑了挑眉,回了个问号过去。一分钟后,烛之逸私聊他,发来满屏“我错了”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