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瓶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跟前的人,两秒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坐回去。
自从分手后,他们从来没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一方面是觉得没有必要,另一方面,这是一种逃避心理。
不说就代表不存在,不存在就代表着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但他们把该说的都说过了,磨合也磨合了一个多月。
餐桌上只剩下这盘菜,房间的钥匙放在餐盘底下,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祁修竹没有催他,他靠在椅背上,盯着透明的输液管出神。
“嗯。”良久后,贺免垂下眼低声回答,“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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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某个夜晚,那时候祁修竹已经工作,贺免还在读大学,同时开始在工作室学习。
祁修竹或许已经患上了轻微的焦虑症,这点无从知晓,因为双方都没有察觉,也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当时他有个莫名其妙的毛病,晚上睡觉的时候心脏会不舒服,偶尔还会呼吸困难。
祁修竹抽空去医院检查过,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一个没病的人整天觉得自己有病,这听起来有点矫情。所以他硬撑着工作,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贺免。
那天祁修竹跟贺免约好了,他请一天假,两人一起过一个周末。
晚上十一点,他拖着行李箱回到出租房,里面漆黑一片,没人在家。
贺免的学徒生涯过得也挺辛苦,干这行昼夜颠倒,工作到凌晨三四点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