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您不喜欢碧螺春,便让长公主殿下带回去了吗?”

“啊……对,我忘记了,但是不知怎的,今日就十分想喝了,”杨安其露出犯难的表情,期待地看着老梁,“要不梁伯帮我去恪静阁中讨回来吧,正好将我新画的花鸟图给母亲带去。”

老梁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杨安其主动跟长公主殿下和侯爷交流感情,此时听见杨安其这样说,他哪里有不答应的可能,忙高兴地应声道:“哎!好的大少爷,老梁这就去。”

恪静阁与普阳阁的距离颇远,若是不曾习武的人走路过去,一来一回也要小半个时辰。

梁伯这一趟,既能达到强身健体的目标,又能给他俩创造一个完美的私人空间。

杨安其不禁暗自为自己的聪慧感到有些骄傲,瞥见他眼中情绪的亡极忍不住红了耳尖。

卧房门被老梁缓缓关上,细微的“吱呀”声碾磨着亡极扑通直跳的心脏。

“还在那儿站着做什么,”杨安其拍拍手,语气似是招呼小猫小狗一样温柔,“等我走过去抱你过来呀?”

“等一下。”亡极朝他眨了眨眼睛,转身也离开了卧房,不过马上就回来了,两只手故作神秘地藏在背后,笑盈盈地看着杨安其。

“拿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不让我看?”杨安其被轮椅限制,动作不大,但为了配合亡极,他还是两手撑着桌,假意向他身后左顾右盼了起来,逗得亡极的颊边酒窝深深。

房门紧闭,饶是老梁再迟钝,也明白了大少爷的心事,回来后看了一眼房门,便了然地离开了,顺带还吩咐了下人不可随意打扰,晚膳也要等里面吩咐才能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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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蔓延,亡极懒洋洋地赖在床榻上不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