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干什么?”娜塔莉亚隐隐想到什么,但又不确定德米特里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不知道,要等我见过德米特里再说。”
“他们找你准没什么好事!”娜塔莉亚愤愤的说。
凯瑟琳不理会这句话。“母亲,我是1918年12月25日出生的。”
“好,我没有忘记。”
“尼古拉伯父当时让我的父亲继位,同时还给了他一份宣布承认你们婚姻的文件,你早就是写进皇室档案里的大公夫人了。”
娜塔莉亚并不怎么激动,只是苦笑,“一份文件有用吗?”
女儿意想不到的聪明,这办法都能想到。她若真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高兴得晕过去。不过,就算不是真的女儿,只要我承认她,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有用,这样谢妮亚姑姑就必须把伯父的遗产分给你一部分。”
娜塔莉亚激动得差点站起来:就是这个!我的乖女儿真懂我的心!
“你把我养到8岁,便交给一位贵族太太抚养,你觉得没法将我教育成一位公主。而且,你要抚养我的哥哥格奥尔基。你没什么钱了,养不起两个孩子。”
娜塔莉亚黯然神伤,“你哥哥……没错,你哥哥死了,死了呀。”
“没关系,你还有我。”
“是吗?”
“你是我的母亲,不是吗?”凯瑟琳看着她,着重“母亲”一词。
两个女人心照不宣的达成了默契。
“还有,我让雅顿先生给你送去一沓信,是我这几年写给你的。别担心,都可以经得起检验。”
娜塔莉亚点头:女儿想的十分周全,很好。
“见到玛丽娅和德米特里的时候,你记得哭穷。”
娜塔莉亚:这个我会。
“还有,适当的时候,你要提到格奥尔基,他死的不明不白。”
娜塔莉亚疑惑不解的看着她,“格奥尔基是车祸”
天真!
“这么说,你怀疑他死的不明不白?”娜塔莉亚激动得站起来,“他确实死的很奇怪,他怎么会死呢?他才20岁,刚到20岁呀!”
1931年的法国,汽车拥有数量还不至于到遍地车祸的地步,格奥尔基的死因可疑。
娜塔莉亚痛苦的哀嚎起来,“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她虚弱无力的倒在地毯上,面容因为无穷的痛楚而变得狰狞。
凯瑟琳十分同情她:她没干什么坏事,沙俄皇室的罪孽也不该由她来承受,她的孩子死了,所谓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来都是叫人痛苦至极的惨剧。
凯瑟琳跪在娜塔莉亚身边,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你现在是我的母亲了,你保护我,我可以为你找出格奥尔基的真正死因。”
娜塔莉亚用力抓住她手臂,低哑嘶吼,“是谢妮亚,是谢妮亚!是那个黑心的巫婆!”
“你会保护我吗?”凯瑟琳深深凝视她。
“你就是我的女儿,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娜塔莉亚毫不犹豫的说。
凯瑟琳很满意,“好。你别让玛丽娅看出来,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你谁都不能相信。”
娜塔莉亚轻轻点头。
*
她开了门,喊过隔壁的明妮,“来请大公夫人洗脸,给夫人重新梳头。”
明妮小心进来,见到大公夫人的神情恍惚,眼眶红肿,头发散乱,好一幅母女多年不见的激动神色。
“大公夫人,这边请。”
凯瑟琳留她俩在房间里,去了隔壁玛丽娅的房间。
“母亲有点激动,一会儿我请她跟我们一起午餐。你不要问她太多,她刚才……激动得都哭了。你知道我哥哥……”话说一半,另一半留给玛丽娅脑补。
感性的玛丽娅立即脑补出一位伤心欲绝的母亲,她的儿子死了,女儿也不在身边,她该多么难过乃至痛苦呀!
“我知道。”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