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出来的?”顾晚洲没有否认,“我认为我并没有表现出来。”
不仅没有表现出来,也没对任何人说过——除了工作原因需要经常出入他住处的席嘉致。
很显然,席嘉致不可能和皓沐有联系。
林初涯?林初涯根本不知道,他从不邀请林初涯来到他家,他们的见面要么在外面,要么在林初涯的住处。
“您进来的第一件事是脱外套,而衣架却放在最封闭的角落,那里并不方便拿,鞋子使用塑料袋密封起来,门口有消毒水,您家常用的洗涤剂是带有消毒功能的——您很爱干净,并且很讨厌将屋外的衣服带到屋里,因为您接触的人太多,身上会沾染很多细菌。”
“观察能力不错。”顾晚洲如实评价道。
“并没有,以上是我瞎编的,我不过想和您多说两句话。”
皓沐笑了笑,眼神明亮又温软。
“在医院时,坐上座椅之前,您犹豫过三秒,身体呈僵硬状态,很显然,你并不愿意坐在公用座椅上。”
“车里虽然喷了香水,但我仍然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并且在进门前,您的手指是蜷缩的,很显然,您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我这件事,不过出于礼貌,您并没有表现出来,其实您的洁癖还挺严重的。”
“在这种情况下您邀请我来到这里,我可以擅自认为我和其他人有一丁点不一样么?”
“你很厉害。”顾晚洲说。
“那是当然。”皓沐没有谦虚,在没必要谦让的情况下故作谦虚是一件很虚伪的事情,“行为心理一直是我的专业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