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退让。
“陆青墨”所代表的,注定不会是这简单的三个字。她总有一天会明白凶险丛生的世界,别人的承诺都不算数,唯有握在手里的决定,才算数。
就像他在赫扬绑架案后,对何家赶尽杀绝到理事会其他家族甚至因此畏惧,共同抱团针对他,但始终有所顾忌,明面上还得对他卑躬屈膝笑脸逢迎。
这样的威压与权势,才是断掉所有异心最坚固的盔甲。靠别人,诸多理由,连陆鸣霄都思虑前后不敢下死手。
陆承誉偏不,有了权力,他甚至不需要同陆鸣霄商议,自行解决了这一切。
何家所有人,自行离职已经是最体面的“死”法。其余,无论正支或旁支,一律入狱的入狱、逃亡的逃亡,甚至连不涉足政坛的,只因为姓何,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你根本不了解青墨!”林隅眠也立即起身,同他争论,“她和魏凌洲那样的人根本不会幸福!”
“到底和谁会幸福,我们都无法预料到最后结局。但当下,给青墨选的绝对是最稳妥的路,光是联姻能够在夫家拥有绝对话语权,就已经强过太多。如果我和你有任何差池,魏廷熠也绝不会,不管不问薄待了青墨,何况魏廷熠都承诺会扶持青墨为当家人。”
陆承誉客观陈述着自己的考虑,末尾,叹息一声:“你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呢?”
“全部都是你以为、你的角度。”林隅眠顿了顿,语气痛惜难忍,“那青墨的角度,谁又来替她想想呢?!”
“有什么可想!但凡找个能护得住她的人,我都不会这么反对。不提前替她做主,难道等陆鸣霄来吗?”
陆承誉语气刚硬,侧过脸,与林隅眠直视几秒后,又略微放软,补充一句:
“一个一无所有,看不见未来的Beta,林隅眠,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林隅眠却突然笑了一声,重复陆承誉说的那两个形容词,“一无所有……看不见未来……”
声音却越来越颤抖,直至陆承誉察觉异样侧过头再次看向他时,却见林隅眠早已热泪两行,
“陆承誉。”
“当年你也是一无所有,看不见未来的人,忘了吗?”
“忘了我是怎么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你吗?”
这些话正中陆承誉心脏,他张了张口,竟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林隅眠垂下头,低声道:“明明,你也是那样过来的……为什么反而无法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