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恐怕得一起死。”
钱国伟并不甘心,他抬腿使劲一蹬椅背,竟凭着这股劲儿,生生卸掉了自己的左手。
咔嚓!
还不等郁春明反应过来,这人已借机解开了捆住他的安全带,下一刻,方才还瘫倒在后座上的人倏地起身,扑上去扣住了郁春明的脖颈。
“啊!”骤不及防中,方向盘一歪,原本行驶在小道上的轿车立刻向河边的滩地偏去。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钱国伟大叫。
郁春明沉了口气,抬肘向后一击,正正好打在了钱国伟的额头上。
这人一声痛呼,摔到了座位底下。
一个小时前,郁春明刚和那位可怜的女驻防员一起,把被勒晕了的钱国伟捆在车座上,两人约好,郁春明带着人继续往东开,找最近的边防哨所寻求帮助,女驻防员则往南跑,去十公里外的另一驻防点报信。
临行前,郁春明说:“不用担心我,走不了多久,我们的后面就会跟上一个尾巴。”
女驻防员不懂。
郁春明也不解释,他看了一眼钟表,就着驻防点的热水,吞下了几颗止疼片,然后继续说道:“你报信之后,记得告诉我同事,先去五公里外,宁聂里齐河在边境线上的那座平桥,桥墩子的底下……有人中枪。”
女驻防员一口应了下来,她看着郁春明发动了车子,随即,便头也不回地往南边跑去。
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你,你这个婊子养的……”钱国伟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
郁春明重新摆正了方向盘,他再次抬眼看向倒视镜,而后一笑:“除了这句话,你还会骂啥?钱国伟,我是不是婊子养的不好说,但你肯定是个畜生。”
“我操你……”
嘭!突然,后面一声巨响,车体跟着大震,郁春明被这股劲儿推得一头栽在了方向盘上,他闷哼一声,带着车一起跌进了黑水河的河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