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早点解了毒,摆脱这个女子。现下不能让她有旁的心思,纠缠分心。

时微明眼眸不耐,掌心微动,却突然察觉容簌衣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带着丝安抚的意味。

时微明眉梢微挑,凉凉看向她。

容簌衣凑近,压低声音提醒他:“别冲动嘛,莫要忘了紫苏夫人离开放下的狠话,必不会就此罢休,你身份特殊,在人间不要轻易动手。”

她这么一说,时微明心底不耐确实消散了几分。

谢行简温润的目光落在容簌衣身上,见她正与身旁男子亲密低语,两手交握,唇角笑意淡了些,眸底染上一丝暗沉。

花从阙见谢行简面色黯沉阴郁,以为方才之事惹他不悦,便正了正面色向他拱手:“抱歉,方才是我的马失惊,冲撞了公子。”

谢行简声线微微沙哑,却未失礼:“无需介怀,也是我管教不严,对阙少无礼。”

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容簌衣身上。

无人发现,谢行简初次看容簌衣时,还只是不经意的看,现下却好似发现她有什么致命吸引力,乌黑暗沉的眸子已经控制不住的黏在她身上。

如果容簌衣与他说句话,便会发现他如今收敛脾性,谦逊有礼,温润如玉,应当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可她除了最初时淡漠的一暼,未再多看他一眼。

她与旁人看到他时的惊叹不同,她的反应过于平淡,好似对他不感兴趣。

谢行简胸腔漫出丝丝缕缕的沉闷压抑,见到她时的甜蜜感动寸寸变为酸涩,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下,沁着血的伤口,泛起隐秘的疼痛。

他此次请求下山,又遭到反对,可他还是想办法下了山。

这次不是为了别的,只想与她从头开始。

可她前世初见他时眉眼温柔,如今为何如此淡漠?她为何待自己不一样了?

是因为身边的男子么,与她是何关系?

她身边有了其他人,是何时开始的?

花从阙见容簌衣并不打算答应,便又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事想请二位帮忙,所以这区区灵玉,算不得什么。”

容簌衣这才又看向他:“何事?”

花从阙:“府中近日出现怪异之事,待会见了便知,我想对于二位修士来说,不算什么难题。除此之外,若是二位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可开口。”

容簌衣这才放心应下,既然是有事相求,住在城主府或许是个不错选择。

不管是找浮若医仙,还是去沈府送信,若用云都城主府的势力,或许会简单一些。

“甚好。”花从阙唇角勾起,见她不再抗拒,又点了点她另一只手里快要化了的小糖人,“兴趣相投,甚好。两位少侠这朋友,本少交定了。”

花从阙那目光意有所指。

容簌衣面色惊怔地看着花从阙不请自拿的取走小糖人,兴趣相投,指的是喜欢吃小糖人?

不知为何,她突然又感觉周身气温冰冷下来。

花从阙牵起缰绳,“两位稍等片刻,待会便有人来接了。”

花从阙临走时,突然又问谢行简,“这位公子想来也是初来云都,可愿来府上做客,本少愿盛情款待,聊表歉意。”

青衣小厮心想自家公子这般身份的人在云都自然有居所,花从阙也不过是客套。

但没想到见自家公子毫不犹豫的应下,又向他吩咐了句:“知闲,帮我取几样东西出来,我们去城主府。”

知闲一惊,是自家住的不宽敞吗?为何要去人家府上暂住看人脸色?

花从阙颔首,牵起缰绳,飒然离去。

城主府效率果然高,花从阙前脚刚走,来接容簌衣和时微明的软轿便到了。

上了软轿之后,容簌衣才察觉时微明面色更加冰冷,方才刚安抚好,不知这次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容簌衣还想着待会儿汲取灵力,只能试着安抚一下。

她揪了揪他衣角,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