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简温润眼眸掠过微冷,刻意拉进距离,“簌簌,那你喜欢什么?”

容簌衣并不打算和谢行简有进一步关系,觉得他今日着实怪异,蹙了蹙眉道,“公子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萍水相逢,为何要问我的喜好?”

不管他在想什么,他一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正这时,突听隔壁门被打开。

外面太吵,时微明面色冰冷的走了出来,刚好听到某人还在继续讨论亲密话题,目光凉凉暼向她。

一天不见,她便与人讨论起了喜t?欢不喜欢?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她对自己的喜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容簌衣一看到时微明,并未被他的眼神威慑住,反而突然走向他。

时微明感受到了她见到他的喜悦,眉梢一挑,本要发动咒印的念头停下,当下竟然没推开。

特别是在她奔向自己的那一刻,看到对面那目光温柔的男子唇角笑意减淡时。

时微明虽然讨厌她,但她若是在为自己解毒之前,被其他男人骗跑了,头疼的不还是他自己?所以姑且配合她这次。

而且他也忍不住好奇,她会如何与自己解释。

容簌衣没再看谢行简,“微明,刚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谢行简远远看着容簌衣和时微明将房门关上,浑身温柔霎时不在,袖中手指攥紧,面色染霜。

室内,灯火通明,纸窗被映得朦胧半透,暖意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令人生出依恋与慵懒之意。

阖上门,时微明便面色微冷的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何事?”

明明方才他的眸光还有几分温度,怎么关上门就变了副模样?

容簌衣心里突然升起几分逗弄心思,便又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不等时微明避开,手指触碰上他胸膛。

暖意与莫名异样气氛流淌在空气中,眼前是她温柔带笑的眉眼。

时微明身形顿住,霎时如触电一般,移开了目光,正想推开她。

可容簌衣感受着他胸膛下的心脏正在加速跳动,挽起嘴角。

果然是只很纯情的大妖呢。面上冷淡,实际上纯情热情的很。

只是,他如此讨厌她,她多半是没机会见到他热情的一面。

容簌衣不待他推开,突然用手臂环上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先发制人:“你便不关心我吗?”

奔波了一天,是有点累的。

但她也没有累到如此地步。

突然的靠近,当然是别有目的。

亲密举动一旦开始,后面做起来便得心应手。

她闭上眼,开始悄悄汲取灵力。

时微明本想推开她,但想起她方才毫不犹豫的奔向自己,虽然不知个中缘由,但还是拎的清的,便突然打消了推开她的念头。

他低头看着她,她每次一抱上来便不撒手了,好似很是贪恋他的怀抱。

他嘴角忍不住勾起,话声却冷而讥诮,“你如今攀上了几处高枝,怎么还来找我?”

容簌衣疑惑,高枝?不会是指谢行简和花从阙吧?先不说他的问题有多荒唐,她与这两人身份悬殊,本不存在更深的交集。

但容簌衣当然是捡着他爱听的,一边悄悄汲取灵力,一边骗他,“你和旁人不一样。”

“我说过心悦你,便只心悦你一人,心里装不进其他。”她抬眸看她,眸光温柔缱绻。

时微明率先转开目光,冷冷心想,他不过随口一问,哪需要解释这么多,如此小心翼翼,她果然爱惨了自己。

容簌衣放松之际,又想起正事,“今日可有留意到府中有何异样?”

“并无异样。”

“瑕夫人呢?”

“也无异样。”

若真是瑕夫人,她来云都恐怕比想象中还久,怎么会这么快就露出马脚,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或许还得想办法刺激一下。

现下还是一筹莫展,但还有一处有线索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