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预感,今日见过檀邀雨后,对什么都疑神疑鬼的。没说几句就从宗爱那里离开了。
到了第二日,原本早晨该来请安的太子不见身影,赫连珂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乔女想到昨夜的事,却不敢大意。
她立刻抄近路赶往朝会同拓跋焘寝宫的必经之路上,果然没一会儿就见太子匆匆前来。
太子拓跋晃见到乔女时先是一怔,错愕下甚至倒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心神尴尬地问道:“女吏怎地在此?孤今日有事在身,就不去同母后请安了。”
乔女却不顾礼节地依旧拦在路当中,见拓跋晃连身边的内侍都没带,显然他要做的事需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乔女佯装不知道拓跋晃的打算,故作为难道:“这怎生是好?皇后娘娘今早起了急病,又不见太子来,担忧之下咳嗽不止。婢子知道,太子殿下定是有事在身,可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还请殿下看在娘娘昔日爱护您的份上,先去看娘娘一眼吧!”
第七百六十六章 、一不做二不休
太子拓跋晃见乔女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回想昨天心腹跟他禀报的话,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们肯定还不知道,不能在此时露出马脚打草惊蛇!
他没有真凭实据,只靠小内侍的一句话就去抓父皇和母后最仪仗的常侍和女吏显然是不可能的。
拓跋晃看了一眼父皇寝宫的方向,猜测此时父皇还在同内臣议事,而且宗爱肯定就在那儿服侍,的确不是说话的好机会。
其实昨天听到檀邀雨的话后,拓跋晃的心里就已经起了波澜。
檀邀雨想同崔浩达成共处的前提,就是她与崔浩都愿意奉拓跋晃为下任魏帝。所以无论谁做皇后,拓跋晃的太子之位是不变的。
拓跋晃对赫连珂和乔女虽有些依恋之情,可他也清楚,两人不过是奉命照顾他。若论起打心眼里的疼爱,除了过世的皇祖母,还真的没人给过他。
他最初反感檀邀雨,一是由于赫连珂和乔女的灌输,二是怕檀邀雨会另外扶植别的皇子。当这一顾虑被打消时,拓跋晃的立场便动摇了。
他被养在赫连珂宫里多年,深知赫连珂万事都只听乔女的。而乔女,拓跋晃知道她同宗爱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拓跋晃早前在宗爱身边安插了个小内侍,本意是为了打探父皇的一些消息。宗爱作为拓跋焘的贴身内侍,消息总比他这个太子多。
然而拓跋晃也没想到,小内侍昨晚竟然偷听到乔女和宗爱打算谋害父皇的消息。
拓跋晃清楚,乔女和宗爱一定会扶自己上位,做个傀儡皇帝。可他一不想成为傀儡,也不想因此害了父皇。
拓跋晃左思右想,一整夜都没睡,皇位虽然诱惑巨大,可对年纪尚轻的他来说,孺慕之情远胜于对皇位的渴望。
此时面对乔女,拓跋晃难免心慌。可他的心腹说过,宗爱同乔女密谋时并没发现自己偷听。他若是坚持不去见赫连珂,反倒会引起二人疑心。
拓跋晃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孤先同女吏去看望母后。”
乔女一边在前面给拓跋晃带路,一边若有似无地感叹,“若说这宫里人心冷,皇后病了,连个探望的人都不见一个。还是太子仁孝,心存善念。其实……”
乔女瞟了一眼身后的拓跋晃,见他虽极力掩饰,举止却尤见慌乱,便似为难般接着道:“婢子今日是有事同太子商量。您也知道,前几日宗爱办事不力,被打了板子,这几日伤未好,又去陛下身边当差了。”
看着拓跋晃听到宗爱名字时表情的变化,乔女的心又沉了一分,可她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他受罚本无可厚非,只是他跟在陛下身边,走路一瘸一拐的实在不得体。殿下如果见到陛下,实该向陛下谏言一句,索性罚他去掖廷狱关上几日。一是让他长长记性,二是免得给陛下丢脸。”
拓跋晃的眼神转动,乔女这法子明着是责罚,实际是帮宗爱求情。掖廷狱对别的宫人来说是地府般的存在,进去的人无不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