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开在这一室的寂静里,祝巡只听到了自己怦然跃动的心脏,在鲜活地跳动。
有那么好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余尽……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什么都没做,仅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于他而言就是万水千山,撩得他心尖直颤。
而这种快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渴望,在余尽从一室水雾包裹中,只批了一条浴巾就推门走出来时,瞬间冲破了阈值,暴涨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祝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亦步亦趋朝床的方向走来,脑海里只崩出来两个大字:
要命!
他故作游刃有余地将人推倒在了雪白的大床上,压在自己身子底下,在湿气缭绕之中,用眼神一寸寸检视即将为自己专属敞开的美好肉体。
“会吗?”祝巡心跳如雷,开口却依然平静。
但他知道,自己此时的目光,一定露骨得吓人。
从余尽有些躲闪的眼神就看得出来,他肯定以为他是羊入虎口,会被这个欲求不满的混蛋啃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和炽热到不像话的漆黑瞳孔对上的一瞬间,余尽还是点点头,极其小声地答了句:“会一点。”
他犹豫了一下,用眼神很小心谨慎地看了对方一眼,才伸手推了推祝巡,示意他先起来。然后他自己转了个方向,将围在腰间的唯一遮掩物解开,露出刚才被水雾熏蒸得泛起大片绯红的皮肤。
那赤裸在外的画面像极了盛夏熟透了的蜜桃,带着采摘时还没来得及拭去的晨露,莹白如玉,却总透着点儿诱人的粉,光是肉眼看着就有种又嫩又软的手感,好像哪怕力道稍微大上那么一些,就会不小心揉破,让里头的汁水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