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相颇为凶残的草莽大汉左眼还开了条刀疤,一看就是手上沾着不少罪孽的亡命之徒,然而就算他喊了好半晌,到最后仍旧还是被如此酷刑给折磨得气若游丝,整个下半身被烤得外焦内残,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皮肉。
虞向海蘸着专门为他特别配置的砖红色甜辣酱料继续吃了片烤猪腿肉,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操……操你妈的……你有种就,就报警啊……”那汉子大概心知今天是要交代在这儿了,怕是惹到了什么心更黑手更狠的人,他心想死也给老子死个痛快,索性豁了出去:“就连警察……警察都不敢对嫌疑犯私刑逼供,你当……当自己天王老子啊……”
“天王老子见了我都要跪下。”
虞向海把刀叉一扔,砸在空空如也的盘子里,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怎么,现在想起来该报警啦?知道咱是法治社会啦?”他仍旧维持着优雅至极的进餐礼仪,用洁白的餐巾擦了餐嘴角,才悠悠感慨:“要是早点有这样的觉悟不就对了,你说是不是?”
“你是谁……你,你到底……想怎样?!该说的……我都说了!”
只剩下半条命的男人估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折磨他许多天的幕后黑手,跟他原先料想中大腹便便挂着金链子暴发户黑社会的形象相去甚远。
眼前这个男人比他先前在头脑中构思过的还更年轻,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尽显尊贵,倒真有几分帝王之态,
他就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周身的气势都足以令人静若寒蝉。
然而,作为一个心狠手辣的黑道帮派分子,他的穿着打扮却又别具一格
外罩的羊毛呢子大衣垂坠感极好,里头穿了套高定纯手工裁剪的灰色西装,浑然一副才从哪个时装展览现场赶过来似的,和什么暴力啊,血腥啊,杀人啊等等词语沾不上半点边儿。
然而,那双眼睛却不这么说。
刀疤脸自己杀过人,所以对类似的目光拥有某种野兽一样警惕的直觉。
这个男人看过来时,眼神明明是含了些笑意的,却莫名令被他注视的人一股寒意从头冷到脚。
如同在看一具死尸。
“这位大佬,算我认栽……我给你五十万不,不不!一百万!我给你一百万!你就当做善事,放过我这烂命一条吧!”
凶残至极的杀人犯,竟然都被逼到下跪磕头的地步了。
虞向海没有正面回答。
他慢悠悠地把玩着一支几十公分长的不锈钢支架,抛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咱们国家的猪肉口感特别好吗?”
“……”
那玩意儿的顶部很尖锐,泛着森森的寒光,被他颇为专注地捏在手上,好玩儿似的撵着转动。
那是专门用来烹制土耳其烤肉的必备工具把肉一片片串起来,烤熟之后,再沿着边缘往内切割。
刀疤脸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眼底的恐惧却怎么都藏不住。
虞向海迈出一条长腿,足足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形成一道极具压迫感的影子,刚好笼罩在那男人的面门上。
“……因为,它们刚生下来,就被骟过了。”
他举起那铁架,目光似笑非笑,如同在看蝼蚁:
“可见,化腐朽为神奇的门道,就是把不该要的玩意儿,趁早给去了。你说,对吗?”
那刀疤脸一听这话,七尺壮汉顿时给吓得屁滚尿流。
骂了好几天的嘴巴磕磕绊绊了好半天,一时间竟然连人话都忘了该怎么说,只能重重磕头:“这位老爷,求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转钱给我的人是谁,我们几个人,每人定金一百万,事后再结尾款,也是一百万……
他的脸上涕泪横流,脑门都给磕出血来,生怕哪个字说错了,对方用手里的家伙一刀刀凌迟了他的子孙根:“那个打电话的人用了变声器,我只知道、只知道是个男的,他让我们做干净点,别留证据……早知道有您这尊大佛给那明星撑腰,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