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笑道:“这种事情还不是你情我愿……你床上工夫那么好,说起来我算捡了大便宜。”

“……= =……”这人的思维回路还真是单纯……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再好好休息一下,饿了就按铃叫看护过来。”不紧不慢地交代着,秦观抓起墙角竖着的吉他:“明天我们再来看你,自己一个人可别先死了哟。”

“放心吧。就算死了也会先杀了你再说。”

“既然你还能这么说……大概我就可以不用担心了。”

洛绎笑了笑抬起眼,苍白容色里总算有了一丝光彩。

男人勾起唇角背好吉他,转身离去。

带上一半门,忽又想起什么般,把脸从另一半的缝隙里探出来:“虽然不管我的事,但还是多啰嗦一句……人要向前看,乐队都可以换新,你手上那戒指,也是时候该换一个了吧?”

“……”洛绎惊愕地看着他。

“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你见到他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做男人的话呢,还是要干脆一点的。”

他笑着眨了眨单边的眼睛,而后砰地一声带上房门。

其实,秦观和林致远哪里像呢?

大大咧咧痞里痞气的模样,很分明就是另一个人。当时,又怎么会觉得他们相像?

大概是因为五官的精致……也大概是因为开始并不了解,只看重于表面……

洛绎半坐在床上好一阵发傻。

可是现在,他却已经完全不能把两个人混为一谈。

小指上的戒指勒得他有些发痛,连带胸口的窒息感也愈加强烈开去,他抬起手凝视着那抹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