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多月时,程亦铮陪她去医院产检,两個胎长得都好,她身子太负重,开始腰疼,每日都要揉,夜里睡不踏实,躺不得,侧着腰更痛。
程亦铮只得夜夜陪她调整睡姿。
她在别墅打造了两个漂亮的小房间。
男孩的蓝色海军风,女孩的是粉色公主风。
宋韵看着装饰,念念有词。
“男孩呢,一定像爸爸,争强好胜,想做军官。”
“女孩呢,肯定像我,四肢纤细,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你们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听得到动一动好不好?”
肚皮微微的颤动了下,宋韵惊讶在原地,顿觉得不可思议,太神奇。
傍晚,程亦铮开会中途,接到保姆的电话。
“太太腰疼,没吃东西,上楼时都要我扶了好久,进了房间她立马锁门,我也不知道情况。”
程亦铮扔下会议回家,推开卧室的门
宋韵坐在地毯角落默不作声,极力忍住眼泪不肯落下来,抬头相视那霎,她小嘴一动。
“三哥。”
那可怜模样像被踩过一脚的小猫,脆弱得不堪一击。
程亦铮甩开西服,几近三步并作一步,半跪在地,小心翼翼捧起她,塞入怀。
房间昏暗,落地窗映出两个人的姿势。
美人长发散落,男人左手的无名指露出一抹铂金的光晕,两根硬硬的手指撩顺她的发。
他薄唇蹭她的发顶,“他们又欺负你了?”
“动静太大了,他们两是不是在打架…….”
她瘦弱的背脊和滚圆的肚子形成鲜明对比,她太辛苦,男人抿紧唇,将她搂紧怀里。
春节。
程家这回操办得比较隆重。
程太太在青州是可矜贵的一个人物,被众贵妇围着捧。
“给孩子的,双份,你得收着,是福气啊。”
痛苦是双份儿,幸福也是双份儿。
高大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禁锢着她双臂,任由她意乱情迷的攀附上他强壮的身子。
「就不」 距离还久,宋韵想了想,“看天气看心情,哪儿好去哪儿。”
程家姓氏的男人都在后院祠堂,祭祖。
在众长辈一声声‘程先生’的拥簇中,男人一身黑色西服,端正得体,身姿高大挺拔,气度十分突出。
程亦铮接过族谱,翻看程家历代族谱多出来的新名字:宋韵。
她十二岁被程家从族谱里除名,现在又以他太太的身份回到族谱里。
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
他掸了掸西服袖口不慎沾染的香灰,“太太呢。”
“太太在花园的人工池喂锦鲤。”
程亦铮掠过帕子,径直离开。
宋韵挨在池边,刚撒料,锦鲤全围过来,宋韵跟旁边的园丁说话,“池子里的鲤鱼真胖,喂就吃,真好养活。”
园丁弯唇,“程先生吩咐过,让我今早不要投喂,是我专门留给您来喂,它们都饿一顿了,围着您转,您开心。”
程亦铮低沉的脚步声音响在身后,一件黑色大衣轻轻盖在她身上。
她扭头,把盆还给园丁,小小一团站到男人身边。
程亦铮长臂绕过她后腰,耐心给她揉腰,有说有笑。
三月。
两个胎儿平安降生,粉粉嫩嫩的两小团。
护士一人一个把程氏这辈的长孙和长孙女抱出来。
小婴儿咿咿呀呀的,男孩轮廓大一些,一看在腹中就没少抢食,也不知道让着妹妹一点。
不过程亦铮以后会教他怎么心疼呵护妹妹。
他看着瘦小白嫩的女婴,心生爱怜,一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抱。
不敢动,不敢碰。
就这么僵持着,足足一分钟。
宋韵被从产房推出来,气色还不错,他吻了吻她额头,力道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