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月光照在季清伶侧脸，她下巴线条绷紧，指尖刮过弹绳，砰的一声，弹绳断裂，佛珠颗颗坠落。

……

夜深人静。

宋韵搭了一条毯子坐在程亦铮身边，帮他给文件盖章。

她一下午软磨硬泡，最终程亦铮勉强答应她，帮他把今天批阅的文件盖完章，就送她回去。

宋韵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机器，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比她跳一下午的舞蹈还累。

“翻页。”

宋韵打了个哈欠，听见男人的命令翻到最后一页，眼底充盈着泪花。

“手酸？”

男人声带怨怒，宋韵瞪了瞪眼睛，强打起精神，“不酸。”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是说我手酸。”

宋韵抵住下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又耍她是吧。

程亦铮面不改色的换了一份文件，翻到第一页，“拿笔。”

宋韵把笔递给他，他却没碰，“我手酸，剩下的字你帮我签。”

宋韵一愣，这些合同，动辄几千万，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她可赔不起。

他看着她的眼睛，“慌什么，正好教教你怎么写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