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筷子放在桌上,自己带了塑料手套,每只手都带了三只手套,像手术一样,把虾脑袋揪下来,又一拧虾尾把壳去了,开始吃白色虾肉。

俞荷生见思嘉吃得嘴巴红油油的,问道:“那你的男朋友不担心你吗?”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她若无其事答道,又剥了只虾,俏皮地扔进自己嘴里。

俞荷生被酒精侵蚀久了的脑袋差点转不过来,前几天思嘉还因为母亲丢了男友送的娃娃哭个不停,可今天便如说旁人的事一样轻易说出彼此分手,简直不可思议。

思嘉见俞荷生老站在那里,嘟起嘴巴:“叔叔,你怎么还不吃?再放可就要凉了。难道还要我剥给你吃吗?”

她被自己的话提醒了,笑着剥了一只虾送到俞荷生唇边:“吃吧,叔叔。”

俞荷生被思嘉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往后退了退,可他家总共也就三十多平,躲都没地方躲,偏偏思嘉还在用撒娇的语气说话:“叔叔,你再不吃我的手都要酸啦!”

俞荷生迫于无奈,硬着头皮把虾咽了下去,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思嘉倒是高兴地在屋里走了几步,欢快的与他说笑:

“叔叔,你差点咬到我的手指头。”

叔叔这个称呼,其实是不太合适的。

俞荷生今年三十二,思嘉二十三岁,只大九岁而已。好在思嘉平常穿着打扮都偏可爱,又是娃娃脸,看着和十六七岁没差别,而俞荷生打扮得太过老气,头发长了也不去修剪,看上去比实际要大几岁。

俞荷生说男人头发长是颓废,思嘉说这是日系风,可流行了。

那天俞荷生还是陪思嘉吃了麻辣小龙虾,但吃的不多,大多数都进了思嘉肚子里。思嘉吃得起兴,感叹着:“要是有酒配着吃就更好了。”

俞荷生很想附和,事实上他家里还有几瓶白酒,可小姑娘在这里,他总不好当着她面喝酒,也不好让思嘉陪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