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原来是被强迫的,难怪周胤刹总是一副那样的表情,早知道是被强迫的,他就不废那么老大劲儿了。

“你想独吞?”顾逸清说。“我帮你。”

他长了张冷淡又漂亮的脸,单看外貌,像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但顾逸清实际上干起事儿来一点都不带犹豫。

他也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得罪其他人。

“下次他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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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颂我主,您是唯一的新生希望……嗤,”踩着一地稠密血浆的男人念着手上残缺的纸页,轻笑了一声。

“会信这种连人形都没有的东西,这个地方,果然一点拯救的价值都没有。”

他长至小腿的、带这些金属配件的长靴底踏过满地血迹,鞋底与血迹接触的粘稠嘶拉声,金属挂件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这座教堂安静的异常。

毕竟这所看上去圣洁无暇的教堂里,遍地都躺着黑袍教徒的尸体。

能保留下完整人形的人不在多数,大部分都被这个突然到访的男人用爆破魔法轰得稀烂,成为地上血肉浆糊的一部分。可这男人丝毫不为此忏悔,而只是想着幸好他这身猎人服饰尾摆不够长,要是拖到脏污的地面上……实在埋汰。

这个人显然是毫无道德理念的,否则,他在抬步的动作应该会稍加收敛最起码,别将教徒的脑袋当西瓜那样踩炸。

手段十足残忍血腥,让他看上去比这满地的狂信徒们还要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