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4 / 4)

掌。

然后用银刀在手掌中心,十字交叉划了两道,然后让更夫把头靠在床沿之外,左耳向下,接着取出灯笼内的蜡烛,在更夫的耳朵下方点燃。用蜡烛熏烤更夫的耳朵。

一根蜡烛燃了一半的时候,更夫的手掌伤口处,突然冒出一个细如米粒大小的黑色甲虫。叶珪立即掏出一块牛肉,放在更夫的手掌边缘,细如米粒的黑色甲虫,在更夫的手掌上蹦跳两下,钻入牛肉中。

这个东西更夫看的清楚,询问叶珪:“这是虱子?”

叶珪摇头,“这就是吞噬你脑髓的尸虫。”

说完,叶珪让更夫翻转身体,右耳向下,蜡烛开始熏烤。过人不多时,又一个黑色的尸虫从更夫的右手手掌里钻出,跳入牛肉。

叶珪连忙收拾蜡烛,让更夫的妻子在门外生了一堆柴火,然后把牛肉烧成灰烬。叶珪对更夫说:“如果你今晚无事,那么你脑内的尸虫就只有这两个。如果尸虫未尽,尸虫今晚就会噬咬你的脑髓,回天乏术。”

说完,叶珪拱拱手,背着医箱,找到正在玩耍的五通,牵着离开更夫家。

叶珪回到家里,黎先生早已在家中等待,看见叶珪回来,连忙拉着叶珪说:“你可回来了,有个人一直在等你。”

叶珪连忙走进大堂,边走边问:“是不是有人的了急病,赶来救治?”

黎先生摇头说:“不是,这人没生病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说这话,走进了屋内,叶珪看见一个穿着蓑衣的人正站在屋内,看着墙上的山水画。

叶珪向来人说:“请问有什么事情找我?”

那人仍旧看着墙壁的那副画,不回答叶珪,却问:“这幅画是叶先生祖传的吗?”

“不是。”叶珪老实的回答,“是一个大人送给我的。”

“我猜也是,”那人虽然穿着蓑衣,但是语气傲慢,“这幅画是临摹吴道子的《地狱变相图》,但是临摹者的手笔,也是一流的画工。这幅画价值不菲。”

叶珪虽然知道当初黄筠送给他不少值钱的东西,这幅画也没有放在心上,黄筠安排人挂在这里,他也从来没有去留意这个副画的贵贱。现在更没有心思与这个穿着蓑衣的人讨论什么,于是说:“我不懂书画,挂在这里也没看过几次。”

那个穿着蓑衣的人,总算是把脸转了过来,一张焦黄的马脸,留着三缕胡须。然后对着叶珪说:“我姓谢,名三平。没想到叶先生年纪不大。”

叶珪听了,对谢三平问:“谢先生有什么指教?”

谢三平说:“其实更夫的病症,是罪有应得,叶先生是不是管的宽了。”

叶珪说:“我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哪有什么管得宽窄的道理。”

“叶先生家境富裕,当然不是为了钱财治病,”谢三平说,“但是这个更夫,你不该救。”

“谢先生能不能说个明白?”叶珪拱手。

“因为我不愿意。”谢先生的口气实在是太傲慢,叶珪就算是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人我已经治了,谢先生这话也说晚了。”

谢三平说:“你治得好?”

“尸虫入脑,”叶珪说,“我已经用办法给熏出来了。”

谢三平听了,对叶珪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先生姓谢,名三平,”叶珪毫不示弱,“你刚才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