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胎吗?”
……
这天晚上,辰潇失眠了。
辰潇,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是的,你一清二楚。
他只是不知道,明明很局促的苏蒙,怎么忽然之间就坦然了,把一切都摊开了。
其实在辰潇心中,最希望的还是苏蒙知难而退。他确信,自己早没了可挥洒的激情,就算动心,也是淡淡的,无论什么,都是淡淡的。这些淡淡的东西,是可以压在心底的,是可以放弃的,是可以为了客观现实而妥协的。
他的家事,就是国事,不,是星事……他没有真正的自由可言。
如果在当年,没有经过那样的情伤,没有经过岁月的沉淀,也许,他会迷失在爱情的美好中,为了自由,为了爱而拼搏。但现在的辰潇,内心苍老的辰潇,却是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苏蒙,你知道吗?
我也想过挣脱出现有的命运,我也厌烦地球套在身上的枷锁,但同时,我却不可能背叛地球,我更加不能告诉你,地球现在处在什么样的情况,我在地球,又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
我也想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爱我,这份爱里面没有掺杂任何杂质,没有民族大义,没有具有强烈目的性的接近,没有在家事和民族之事中间的犹豫摇摆……
但我自己的爱呢?我自己却不能够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去爱谁。
从知道自己的特殊体质,知道自己在地球所代表的意义之后,我就给自己添上了一份枷锁。
苏蒙,你不会知道,我防备所有接近我的人。
防备兽人,因为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