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坐视其灭亡。”

“主公真仁君也,”陈登叹了一口气,“吕布轻狡,若当真收留他,主公还须多加留心才是。”

既然确定了大方向是收留吕布的并州军团,接下来需要处理的便是一些细节,比如这群并州大汉已经饿个半死了,小沛的粮草够不够啊,要不要再调一点过去啊;虽然收留他们是好心,但是下邳的城防也得加固一下啊,天下人皆知吕布这人翻脸不认人打仗没逻辑的,自家门关严点啊。

这样一道道程序布置下去,大家走得差不多时,刘备抬起头,忽然一愣。

“悬鱼?”

“啊,主公,”她有点紧张地搓搓手,“我有事同你说。”

刘备指了指身旁,“坐下说,刚刚我便发现,吕布军中难道有你熟识之人?”

她想了想,“其实都挺熟的……”

主公捧着一碗茶,盯着她发愣。

“都熟?”

她挑挑拣拣,将自己在吕布那里待过,虽然未曾正式出仕,只是做过杂役,但也与他们相处得像朋友一样,而且读书识字都是在高顺军营中学习的这些事,一一讲给了刘备听。

主公听一会儿,摸摸胡子一会儿,脸色倒是很平静。

“你觉得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没在吕布那里出仕,而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她谨慎地想了一会儿,心中掠过不少形容词,但她都觉得不恰当,最后她决定还是用一个更直接了当的词语。

“他是个武人。”

主公又摸了摸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