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搭不理打着官腔，而且他的上司不是统领，是隶属工部的工部尚书，就算统领在军部地位极高，越权之下，宗室那边也就是给面子递过去处理，别的就没了。

若那些百姓因此受害，他的心里也没什么波澜。

责任不在他，更不在阿刁。

心智太高的人，其实不适宜有太多的情感，这话是祖母说的。

他深深记得檀香飘远的佛堂里，她坐在那看书，寥寥瞥过来，白烟袅袅绕木鱼，她却说说：“智者不入爱河。”

因为这世上大多的“所谓爱”，往往不理智。

不过当时他就隐约察觉到——这话是对身后一边啃着荔枝一边翻书的阿刁说的。

而不是他。

祖母不喜欢他，但也很难说她喜欢谁。

她跟这世上许多老太太一样，有一个虚无缥缈的信仰，既不虚荣奢靡，也不温和慈爱，她刻薄，冷漠，也现实。

对认定活不长久的阿刁后来也十分冷淡，这种冷淡甚至看不出多少犹豫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