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乎待季越话音刚落,童怜便立刻跪了下去:“小殿下不可。”

季越也是被童怜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想将童怜从地上拉起来,可童怜却故意躲开。

“怜怜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季越说着再次上前。

只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哪怕童怜现在也只是少年,哪怕他已经用了全力,童怜却依旧纹丝未动。

见状,季越不禁有些生气:“怜怜你若是再不起来我可就不理你了!”

虽说这只是孩子气的话,但是却也逗笑了童怜。

童怜浅笑着抬头:“小殿下童怜终究只是奴才而已。”

季越有些不懂,依旧皱着眉看着他。

不过童怜本也不觉得季越能明白,只是微微叹气,哄道:“小殿下是皇嗣,是往后要做奴才的依仗的,自然不能再继续玩闹了。”

这下季越听懂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悦:“那去听学,我不要伴读可好?”

要知道伴读可是未来皇子的最大助力。不光要与皇子年龄相仿,更要学会审视局面,合理运用手中的权势。

童怜知道伴读有多重要,自然不可能答应。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拒绝的话刚刚出口,季越便彻底耍起了小性子。

再继续跪是不可能了,看着气呼呼地走远的小皇子,童怜叹出一口浊气,只好先起身去将人哄高兴了。

可哪知季越一看见童怜,嘴巴便撅了起来,一脸不乐意搭理人的模样:“你刚才不乐意跪着么,那你便继续跪在这里好了。”

季越现在走的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道,四周是郁郁葱葱的青竹,叶片上还挂着些许雪粒。当有风吹过时,叶片上的小雪粒便会被微风拂下,或滴在路过的人的脑袋上,或落在鹅卵石上。

毫不夸张地说,若是在这儿跪上小半个时辰,别说跪在鹅卵石上疼,怕是石头缝间的凉气冒上来,都能直接冷进骨子里。

“小殿下想让奴才跪在这儿?”童怜反问。

此时的季越还在气头上,当即点下了脑袋:“跪!待我晚上要睡觉时你再回我屋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