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屋内荒唐了多久,待童怜恢复神智后极致舒爽后的倦怠叫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就那么仰面躺在了床上。一直到季越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童怜才好像发现身边有这么个人。
童怜侧了侧身,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止不住倒吸了口凉气。童怜的声音还有些发飘,可神情却极其认真:“如果说第一次是你气上头了想羞辱我,那这一次是为什么?”
季越闻言,只觉得童怜是故意在回避自己的感情,看着童怜现在的神情直接被气笑了。他微微起身,半依靠在床榻上自上而下地打量着童怜,笑道:“是啊,或许是掌印的滋味太好,让朕食而知味了呢?”
童怜倒是没想到这种可能,当即冷了脸“哦”了一声。见状季越立刻明白自己是闯祸了,可还不等他解释,童怜便捡起了外衫罩在自己身上,对坤宁宫里的小宫女道:“送客。”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朝朝听不见明安的表白呢,当然是之前被明安刺了一剑,后来发烧温度太高耳朵烧坏了。
季明安你活该啊!
第215章 心迹
被小宫女赶出坤宁宫的时候,万人之上的绥宁帝季越切身体会了一个道理: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不然容易遭报应。
看着眼前紧闭的宫门,季越不禁面露苦色。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童怜时,自己总会轻易被情绪支配控制,继而说出无数伤人的话。分明这些年他也成长了许多,分明许多官员大臣都不一定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季越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回了养心殿。
孟苋是早就知道季越与童怜已经回宫了的,他在养心殿等了好半晌,但看见季越耽搁到现在才回来,脸上还是这幅神情,他便立刻明白了应当是童怜发生了什么,赶忙上前问:“奴才见陛下脸色不太好,是掌印怎么了么?”
这话倒也没错,只是让童怜不痛快的人是自己罢了。季越没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又让孟苋拿着自己的腰牌,将何太医请去给童怜诊个脉。
察觉出季越的心情也不算太好,孟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双手接过季越递来的腰牌。他正准备行礼出去,季越却是又开口了:“去请秦王入宫一趟。”
“这……”孟苋有一瞬迟疑,“陛下现在宫钥已经落下了,是等明日……”
未等孟苋将话说完,季越的双眉便已经紧蹙,他瞪了孟苋一眼,说:“是朕的话不管用了么!”
见此孟苋哪儿敢反抗,连忙下跪行礼,直呼不敢。
季越也不打算再把事情拖下去,微微摇头略带疲惫道:“去吧。”
听出季越话语中的倦意,孟苋也不敢多耽搁:“奴才遵旨。”
许也是孟苋与传话的侍卫嘱咐了句什么,这边季越才沐了浴换了衣衫,刚走到御书房没多久,季青和就已经来了。
季青和也不是傻子,光是季越在这个时候还一定要召他入宫,他就已经将季越的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可就算如此他也没直接将所有事儿都承下的打算,于是便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假意开口:“不知陛下这个时辰寻微臣入宫是有什么事情?”
让季青和没想到的是,季越丝毫不打算说些什么掩饰自己的目的,只看着他冷哼道:“皇叔的手段未免有些过于拙劣了。”
一声“皇叔”,其中讽刺意味十足。
然而即使是季越将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季青和仍然不打算就此应下,只是带着不解继续问道:“微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见季青和仍不愿承认,季越也没这份耐心与他继续周旋下去了,他以指尖轻点桌案,开口道:“中秋河灯。”
他点到即止,同样的季青和也知季越的耐心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自然不会继续挑战季越作为君王的耐性。季青和勾唇浅笑:“陛下圣明。”
季青和此时的模样不禁让季越想起了童怜。
他当时还以为童怜是真的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所以才要先去客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