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的?

虽说有关前朝的书籍大多都被太祖皇帝烧尽,但是皇室中自然还是有些许留存的,这其中就包括了这腾蛇图腾。要知道,这腾蛇图腾大多都是在一些暗卫奴隶身上刻下的。虽说它们大致相同,但是在细看之下便能发觉出些许差异,而季桓就很好地将这点儿差异画出来了。

而景帝也是从这些许不同中看出,这图腾与前几日刻在童怜身上的略有不同。若是说童怜身上的是奴印,而在深夜鬼鬼祟祟去文松府上那人身上的便是暗卫印。

童正初……

景帝眸子微眯,心中怒意翻涌。

“陛下,茶沏好了。”就在景帝即将压制不住心中怒意之时,苏志安正巧将热茶端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茶盏放于景帝手侧,而后又忍不住劝:“陛下夜深了,不若早些休息吧。夜中看奏折伤眼。”

景帝此时也已然没了继续看奏折的心情,他端起手边的茶杯饮了口茶,随后深吸一口气起身道:“苏志安来替朕更衣。”

见景帝愿听自己的劝,苏志安自然是高兴的,应了声是便拿着将案台上的烛火熄了,随后更是加快了步子跟在景帝身后。

待衣衫换好,景帝躺在龙床上,借着月光看着头顶的明黄色床帐,想着那些个糟心事,只觉得头都有些隐隐作痛。

“或许朕是真的老了。”景帝叹了口气,“只是老七尚且年幼,子晋的一颗心已然被边关拴住,这偌大江山还能交给谁呢?”

被景帝念叨着的“老七”,此时也是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说来也是奇怪,这几日季越睡的一直都比较早,只是今日却不知为何,不管他怎的翻身都睡不着。

季越噘着嘴,下意识便想喊童怜,只是他的嘴刚刚张开,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季越便突然想起这个时候哪怕是童怜都已经回屋睡了。

“哎。”季越叹了口气,最终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瞧着在窗棂上摆着的雪兔子,似乎是自我说服道,“就去玩儿一会儿,一会儿困了我马上便回来睡觉。”

他嘟囔了两句,随后裹着被子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下去。虽然季越知道今日睡在耳室的是林祥,而林祥半夜若非是走水了,不然怎么也是醒不来的,但是他心中却还是止不住地紧张。

一步,两步,三步……

季越紧张得不自主放缓了呼吸,从桌边搬来了个板凳,又披着被子踉踉跄跄地爬上凳子,将双手放在窗户边儿上用力一推。

木质的窗户被他推得发出“吱嘎”的一声,冷风也从这一条缝儿里吹了进去,冻得季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冷呀。”季越说着忍不住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又裹紧了些。只是站在凳子上的季越突然发现,若是自己的双手都攥着杯子,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去将窗户推开?犹豫片刻,季越最终决定还是放弃被子的一角,小心地将窗户推开,把雪兔子偷进来比较重要。

说做边做,季越松开自己的右手,小心且用力地将一边窗户推开。随着他逐渐用力,窗户也不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而季越在将窗户推开一只手臂宽的时候便立刻收了手,然后将自己的右手往外一送,准备去摸放在另一扇窗户后面的雪兔子。

只是不知道是雪兔子放得远了些,还是季越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虽然摸到了什么,但是却并不是雪兔子。原因无他,他摸到的那个东西是温热的。在屋内的季越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准备将手收回,将窗户再开得大些好方便自己去够更远些的地方。

不过季越的手刚收回来一半,他就觉得自己被什么抓住了,这下可把季越吓得够呛,他下意识地想喊,但是却又怕喊来了人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最终只有个半夜不睡觉还想偷雪兔子的自己。

就在他真的要忍不住心中的害怕,叫出声响的前一刻,抓着他手腕的那个东西忽然将什么凉凉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季越被吓得没了动作,即使自己已经没被抓着了,但是一只手却依旧那么呆愣愣地僵在原地。

“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