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那些朝臣的言外之意了。

不过同样的,童怜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大家都吓得够呛,所以也没再坚持只是问:“先生现在可回府了?”

拾六以一种略微古怪的眼神看了童怜一眼,说:“季澄颜都有闲工夫来童怜找你了,于情于理曾大人也该是回去了。”

闻言,童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说了句什么。他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姜神医可曾同你说我现在还不能出门?”

姜之渔只说了不能让童怜耗费心神,至于能不能出门这还真没有说过,但是同样的,姜之渔也没说过童怜已经可以外出了。然而就在拾六准备直接开口将童怜的话堵死的时候,童怜却已经抓住他犹豫的间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说:“既然姜神医没有禁止,那就劳烦你帮忙准备一下马车吧,我要去曾府一趟。”

虽然拾六仍不想答应,但是他也知道就算现在拒绝,童怜也总有办法出去的,与其让童大人费尽心思地偷溜离开,倒不如自己跟着更安全些。

这么想着,拾六应声道:“我先去同姜之渔说声再去备车,劳驾童大人回屋再添件衣物吧。”

在快入夏时说添衣,怕也只有拾六能说出这样的话了,只是现在童怜毕竟是有求于人家,就算再不合理也只能点头应下。

虽说是快到夏至了,但是当风真的吹在童怜身上的时候,童怜仍不禁打了个寒颤。身旁的婥月见状立马塞了个温度适宜的暖炉,可下一瞬却被童怜回绝了:“只是太久未曾出门,适才有些不适应,现在倒也用不到手炉。”

婥月有些不信正准备继续劝,可紧接着拾六便已经驱着马到了门口:“婥月你且放心吧,我一定把人给你全须全尾得带回来。”

听着拾六的话,婥月压下不住上扬的嘴角,娇嗔道:“你就嘴贫吧。”

见婥月笑了,拾六笑着将话题一转:“姜之渔有事儿让你过去一趟,应该是童怜这两日要换药了,你快些过去吧。”

见状婥月也不继续坚持只是点头:“那好吧,你们早去早回。”

上了马车,童怜还没看几页书就忍不住问:“最近上京城可有出什么大事?”

拾六抽空扭头看了眼掀开车帘的童怜,说:“童大人您还没歇停从我这儿打探消息的心思呐。真想知道先前怎么不去问红药呢,他知晓的总比我多些。”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童怜干脆也就不装了。他一手拢住薄斗篷一手掀着车帘,竟是直接到拾六身边坐下了:“若是你没问红药他与长公主的事情,我原本是准备问他的。”

拾六的眼皮跳了跳,也懒得去分辨童怜话中有几分真假了:“童大人您可悠着点儿,回马车内歇着吧,我可刚和婥月说了会将你好好带回去的。”

童怜回:“都快到夏至了,哪儿那么容易着凉。”

听着童怜的话,拾六不动声色地将童怜上下打量一番,那模样就好似在说:你一个快夏至都还穿着薄斗篷的人,是如何说出的这句话。

当童怜注意到拾六的视线时,他便已经猜到了拾六没说出口的话,然而童大人却是鼻观眼眼观心,径直将拾六的神情忽略了过去,只道:“说说吧,至少在明面儿上我未曾离开上京城,总不能一会儿与先生说话时一问三不知。”

不得不说,就算是已经歇了好几个月的脑子,但童怜终究还是童怜,只要他想他总能有十足的理由,让你不得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