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靠得极近,近到脸红的童怜还能感受到到季越笑时胸腔的震动。

“还会疼么?”季越笑着说。

听着他的话,童怜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忿。他伸手抓住季越的衣领,将他往下拉。季越不知道童怜像做什么,但还是配合地弯下了腰。

紧接着就是一个亲吻。

童掌印的学习力很强,他的吻是和季越一样的强势,甚至比季越还更霸道些。在离去时,还刻意在季越的嘴角咬了一口。

见季越倒吸一口凉气,童怜佯装关切道:“很疼么?”

“小心眼。”季越笑了,“不疼。”

“但是我疼。”童怜认真地看着季越,“明安,刚刚我很疼。”

季越无奈:“你伏案太久了,何太医说让我时不时给你按按,等肩膀的筋肉揉开了,会稍微舒服点儿。”

得知是何太医说的,童怜虽然依旧不怎么高兴,但是确实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在感知到季越再一次碰到自己的肩膀,童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低声道:“你轻点儿。”

“怜怜是在同我撒娇吗?”季越反问。

童怜纠结了一会儿,红着脸缓缓点了下头。

季越没想到童怜真的会点头,看着童怜绯红的面颊,他伸手探了一下童怜脸上的温度,调笑道:“怜怜,你的脸好烫。”说着偏头看了一下同样红透了的耳廓,“耳朵也好红。”

童怜咬牙切齿道:“闭嘴,在说话就滚出去。”

季越见好就收,等再给童怜捏肩的时候,手上的力度却是小了不少。

一开始童怜倒也忍着,可到后来逐渐忍不住了就扭着身子开始躲,躲着躲着还直接溜了开,一巴掌拍在季越的手上:“够了。”

季越也不勉强他,转而开口说:“这两日怜怜要回一趟童府么?”

童怜脸上带上一丝不解:“你终于打算准许我回去了住了?”

“自然不是。”季越答得理所当然,“童府中那位大夫这两日该是要南下了,怜怜不去送送?”

闻言,童怜神色古怪道:“我去送他做什么?”随后看着季越脸上浮现出相同的疑惑,童怜笑答道:“之渔本就不完全算童府的大夫,不过是暂住罢了。”

“我以为你们至少算是朋友。”季越说。

童怜点头:“或许算是知己吧。不过他们江湖人大多不愿与朝廷扯上关系,若非想寻他师傅早年走失的女儿,怕也不会找上我。”

说着说着,童怜却是笑了:“明安可还记得乐丘、乐长珩?”见季越点头,童怜继续道,“长珩也算有好事将至,在府中养伤时,我就听之渔说起过,长珩与他那师妹互相看对眼儿了,该是年底便要成婚。之渔此番回去也有这原因。”

季越看着童怜,说:“这是好事。”

虽说这确实是美事一桩,可童怜的右眼皮却一跳,一股没来由的心慌自心底而起。他试探性地问:“怎么了?”

“我与怜怜分明已经互通心意,可怜怜又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名分呢。”说着季越将额头抵靠在童怜肩头,说话的语气好不可怜。

童怜无言,抬手将季越的脑袋往反方向推了些:“去将政务处理了吧,少想些乱七八糟的。”

接下来一连几日季越都未曾说过这件事,童怜也自然而然地将它们全部置之脑后,和礼部尚书一同着手值班着季青和与阿依慕的大婚。

阿依慕毕竟是达旦唯一的子嗣,待达旦逝世后,阿依慕将成为西域第一任的女王,季青和的身份亦是尊贵不凡,是以即使时间仓促,但是该有的礼节确实一点儿也不能少。

也正因如此,童怜自开始筹备两人的大婚后,往往是天色完全暗下时,他才赶在宫钥落锁前赶回宫。翌日又是下了朝便匆匆赶去和礼部尚书商讨婚礼细节,哪怕是休沐日亦是如此。

这一连十天半个月的,有时候就连季越都忍不住开始思考,如果他与童怜两人的大婚,童怜会不会这般认真。

不过绥宁帝思